众人没再继续追问下去,笑着揭过这一茬。
贺尧:“…………”
“喜欢。”
权汐立马扯了扯白延的袖子,示意他不该问的别问。
海泉眨眨眼睛。
海泉知道他这是生气自己又把自己弄伤了,小心翼翼的揪着他袖子。
权今舟紧紧盯着女孩,薄唇抿得很紧,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下一秒,海泉被打横抱起,她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径直下楼。
权今舟抬眼看她,似乎在思考,却迟迟没有开口。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但是朱明宇说只要是男人都拒绝不了。
权明昭:“我不敢吃。”
但现在她就是怕疼的紧,即便他手上的动作格外轻,抬眸时还是看到女孩大颗大颗滚落的泪珠。
吴妈打开了房门,又为难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男人。
权明昭:“……………”
三人下楼的时候,显然察觉到了餐桌上的气氛不对劲,等海泉看清的时候,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
权今舟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
权今舟:“他们不想吃,不信你问他们。”
“不用了。”海泉揽着他的脖子,知道他以为自己很久没有接触过海水,才导致伤口愈合的很慢。
刚刚那个女人,明显就是施家那位已故的夫人,就算没有见过真人,也见过照片。
“今舟……刚刚那个女人…”
“老公,我受伤了。”
“真的。”
那张施兰德画了将近二十多年的脸。
海泉点点脑袋,消毒时眉头皱的很紧,紧张的连眼睛都闭了起来。
贺尧:“我想吃。”
权明昭:“……………”
海泉自从上了楼以后便再也没有下来,几人也明白不适合继续待着,干脆先开口提出回家的建议。
海泉忙哄着母亲上楼,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十分钟后,权明昭盯着这些大东西傻眼。
她握着筷子的手不断发抖,一张脸近乎惨白。
吴妈为难的看了一眼海泉,开口解释道:“……我拦不住。”
意思是权今舟不喜欢?
“真的是,要不要那么小气。”
权明昭皱眉:“学什么?”
“好吃吗?!好吃吗?”
“我可以去学。”
海泉立马露出一个笑容,叽叽喳喳的说自己学了多久,然后又兴致勃勃的起身拉他上楼,说自己还准备了礼物。
雪白的手臂那一抹红格外鲜艳,权今舟下意识的抿唇,眼底是溢出的心疼。
“是妈妈发病的时候伤到我的,没有用的。”
他好想抱着他的音音宝贝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这样一来他们一家人岂不是团聚了。
阿清几步走到海泉面前,抱着她不停的哭,语无伦次的说些什么。
这场聚会以一种诡异的氛围结束,权今舟却仿佛并不在意,只淡淡的看了一眼楼上,似有几分心不在焉。
依旧很平淡的语气。
海泉:“……………”
“为什么。”
原来是海泉的母亲。
“下次…当心点。”
贺尧开口询问,施夏慌乱抬眸。
“……你送大哥游戏装备??!”
海泉叹口气。
权明昭立马嚷嚷着要看礼物是什么,不嫌热闹的跟了上去。
“怎么了?”
女孩试探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他微微一愣,半晌缓缓开口。
打游戏还需要学吗?!
“真的吗?”
“我的意思是说,还不如给我包扎,这个伤口只会一点一点愈合,甚至可能会留疤。”
对上女孩可怜兮兮的眸子,权今舟心一紧,抓起她纤细的手臂,一条伤口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尽管已经止过血,却依旧泛着血珠。
“好吃。”
海泉专注的盯着权今舟,满眼期待的看向他。
“可是大哥不打游戏啊!”
“你要去哪儿?”
“你送的都喜欢。”
“说实话。”
房间内的海泉听到这句话,吓得心脏都漏了一拍。
只有贺尧注意到了身旁的女孩早已变了脸色。
海泉看向众人眨眨眼睛。
权今舟抬眸看他一眼。
权汐:“啊哈哈,我不想吃,我不想吃。”
“少主,少夫人不让进……”
“不吃不吃,行了吧。”
半晌,她知道瞒不住了,老老实实的叹口气,看了一眼床上已经被哄睡的母亲,缓缓起身出了门。
原来她还活着。
海泉咬紧下唇,委屈巴巴的盯着他。
海泉又期待的看着他:“那你喜欢吗?”
权今舟无声叹气,把女孩轻轻放在沙发上,找来了医药箱,握住她的手臂。
权今舟睨着眸子看她,表情依旧很平淡,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
“那我们就先走了,生日快乐。”
或许他们还能认为是自己看错,但施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忘记那张脸。
权今舟也不挽留,只喊了易征送顾楠楠和朱明宇回家,毕竟两人没有开车过来。
阿清今晚没有看到海泉,整个人的状态都非常不稳定,一直吵着要见海泉。
“少夫人说现在不太方便。”
“因为…因为……”吴妈心虚的朝里面看了一眼,海泉正在给自己止血,示意吴妈不要说漏了嘴。
“疼。”
“我,我没事。”
“疼吗?”
权今舟重新落座,看表情似乎是不想做过多的解释,但贺尧几人显然意识到了什么。
“打游戏。”
既然瞒不住,那她就只好装可怜了。
“我疼。”
待众人离开后,佣人开始收拾客厅,权今舟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半晌上楼敲响了门。
没有人可以轻易伤到海泉,何况她的自愈能力又是这样的强,这个伤口本该不至于留到现在。
“你的伤口不会自愈了,我带你去偏院的泳池。”
最后,一桌人就这样看着权今舟切开蛋糕,挖起一块抿了一口,表情十分泰然自若,没有一星半点吃独食的愧疚。
“妈妈,你怎么下来了?”
“嗯。”
贺尧吐槽着,一伙人再次热络起来,吴妈忙里偷闲,打算上楼看看海泉的母亲。
海泉讪讪笑:“……要不还是给他们分一点吧。”
以前她生活在大海里经常受伤,那时候她也没觉得自己这样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