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若供出同伴位置,本将军不计前嫌,愿收你为吾麾下亲将如何?!”
话虽不中听,
张须陀一愣。
“须陀武艺出众,必无大碍!”
就在众人惊诧之时,
两人一前一后,
身后,
手腕一甩,
两人你来我往,
嘴上是这么说的,
张须陀不明白其中道理,
“小贼!”
嘴里骂骂咧咧, 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眼看着后方追兵逐渐逼近,
那重达七十三斤的狼牙棒宛如玩具一般,横扫向胡遵。
打将起来,是谁也不让谁;招招直奔要害,出手便是杀招。
情知打不过,
一旦上了山,还不如双腿步行。
暗暗吐槽。
“他娘的,不就是杀死几个小吏么?”
“依俺看,不过尔尔!”
瞄了眼魏军方向。
胡遵虽然说的委婉,
张须陀撇撇嘴。
便在所用羽箭上刻下官职、名称。
而后行云流水般反击回来。
两个又斗了五十合往上,
马匹在平地还好,
一击得势,反手回身,又是一记势大力沉的反击。
张须陀侧身,单手托起狼牙棒,一招单手举火烧天势,稳稳接住胡遵大刀。
‘也罢,不过是些许小贼,抓住此人,不信他不供同伙!’
好不热闹,看的一众魏卒兴致盎然,却又目瞪口呆。
谁料胡遵因为在路口停了一阵,
划过一条优美的弧线,稳稳钉在前方树上。
回头望去,但见一银光闪至。
一个隋末擎天白玉柱,一个三国当代名将。
“还望殿下照顾好老母!”
反观张须陀,
双方距离再次拉开。
“去传新阳县令!”
令亲信骑上快马,直奔郭淮军营。
邓艾勒马一停,横在道路中间。
他横马挡在邓艾马前,
回头看向地上的几个无头屎0体。
事实也是如此,
放了句狠话,
且说张须陀,
几个猛人砍瓜切菜,封路魏卒莫能挡之。
“你胡爷爷在此!杀我将士,你死有余辜!”
但他相信郭淮明白此中含义。
这胡遵出自安定胡氏,名门望族,好出风头。
“腌臜魏军!可敢与你张爷爷大战五百回合?!”
见到刘谌之前,
本以为张须陀是个小贼、家贼,能轻易拿下。
“追上他,莫要让他跑了!”
‘若今日斩下此将首级,岂不是大功一件?’
除了朱龙马,
那便是武艺高出他胡遵许多?
几个呼吸时间不到,
张须陀路过,
“游击将军,胡遵?”
“主公辛辛苦苦来到此地,便是要收汝听用!”
“后面魏军紧跟不放,如此下去不是办法!”
便是七八支长枪直戳面门。
关胜等人的战马都是良品,片刻功夫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这一番操作,
邓艾紧咬钢牙:“殿下!”
老子北地王亲将!
胡遵哪里能人,
“什么废物将军!?”
一声闷响,
“主公且带邓艾离去!”
胡遵渐渐力短,
这一眨眼的功夫,
胡遵带着人马遥遥可见。
胡遵心脏早已经止不住的猛跳。
马蹄掌无法承受山上大大小小的石块。
“哈哈哈哈!”
但邓艾却满心感动。
‘看来就是此人了……’
郭淮捋着短须。
刘谌知道此时不是谦让的时候:“士载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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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轻视。
“要引开敌人,也是俺来!”
荒唐。
遂刻意放慢马速,
“汝绝不是寻常小贼!”
但看着主将胡遵朝张须陀方向追,遂不疑有他,紧跟其后。
银铃声大作,新阳城内传来阵阵战鼓声。
“追兵俺自引开!”
在追上去,身后这些士卒都得赔进去。
“让他八百里加急,禀告郭刺史!”
“来历不明?”
‘对方恐怕不弱于自己!’
如此,
“这便是游击将军胡遵?”
却不想被张须陀稳稳接住,
却见张须陀拍马舞棍,往东面而去。
只等胡遵上前。
目光却疑惑的看向大道尽头。
胡遵刚想转弯追上,
“让几个小卒前来送死!”
胡遵不敢怠慢,双手握刀,架住砸来的狼牙棒。
当你的亲将?
归根结底,
“说!尔是蜀人还是吴人!?”
‘先前听闻有魏将胡遵,屡屡破坏诸葛丞相北伐大业!’
拍马舞刀,直奔张须陀后心砍去。
“俺老张从不和怂包对打!唤你军猛将来!”
张须陀眼珠一转。
反贼有如此武艺,不管如何都能混口饭吃,为何要杀朝廷官吏?
他们不明白,
却也暴露了众人的位置。
刘谌回头大喊。
砰——
“朝西面走!”
“前面是一处山林……若事态严峻,可下马入林!”
后边魏卒情知不妙,赶忙上前。
“他胡遵也不是对手?”
竟然亲自跑来曹魏领地!
“那就不是我魏国之人呗?”
便是吴、蜀两国的大将?
接到消息的新阳县令不敢怠慢,
“哈!”
那边是最安全的方向。
张须陀放肆大笑,
话音未落,
‘俺入主公麾下以来,寸功未立。’
为了收服邓艾,
望了望身后的魏军。
“这伙蟊贼来历不明,武艺奇高,不可轻视!”
张须陀偏头躲过。
但手上动作不慢,
任都尉时,
可不就是前后操劳么?
“艾,拜谢了!”
张须陀、胡遵已经大打了近百回合,尚且分不出个高下。
眼见狼牙棒直扑面门,
这一次胡遵也不追了。
气息不匀,手上招式越来越乱。
适才一刀,已经是他鼓足力气的一击。
不及多想,
他都不敢想,竟然有人会为了自己而身陷险境。
张须陀随机选了个方向,驾马狂奔。
却反被张须陀当头棒喝,锤的头前几人脑浆迸裂、死状极惨。
这个时代没有马蹄铁。
他们也有羡慕的,
“至于按上叛国罪的罪名?”
说着,
只以为被杀之人乃是胡遵。
相差不过半个马身。
“也配?”
但起码现在,
腿上却狠夹马腹。
“殿下深陷险境,皆因艾一人而已!”
‘那小贼为何放着大道不走,偏走崎岖山路?’
“张将军……”
“武艺奇高?”
战马吃痛,‘唏律律’长啸一声,狂奔而出。
“那蟊贼!”
情急之下,
刘谌也只能选择西面的冀县方向。
若是这身武艺能换做自己身上,功名利禄岂不就在眼前?
单手不如双手稳,但单手也有单手的优势。
“先是让麾下送死,再是打不过让麾下助拳!”
张须陀回马赶来。
银光掠过张须陀,
“士载快走!”
叉手拔了下来。
“不是胡遵?”
见身后刘谌等人已经跑远。
“好一个游击将军!”
“主公!”
绰兵器在手。
张须陀不答,掌中狼牙棒疾风骤雨般攻来。
不是魏人,那就肯定是吴、蜀两国的细作!
胡遵更怒,只道这蟊贼好不晓事。
啥好人把官职也写在箭矢上啊?
后续魏卒不明情况,
虽然那里有大量魏军,
猛地感觉身后一阵劲风,
胡遵险些从马上跌落。
听见胡遵声音,
“汝一个小小的看粮官?”
也幸好这批魏军的马慢,否则此刻,双方的距离已经被逼近。
头前赶上张须陀的,是几个魏卒。
“且不管他们。”
张须陀面色冷峻,
刀法首重势,
饶是张须陀也不得不暂避风头。
邓艾还想争执,
“至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