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临进门,匆匆行了礼便查看起了粉末。
"翠果,扶本宫起来吧。"
却说采月和采星压着翠果跪下,就开始说起了自己的发现。
"哦?是和世兰打的赌吗?看来还是朕不好,不如朕也给你赔一个可好?"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再说了不过一个孩子罢了,只要皇贵妃喜欢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你呀,那便给你吧。"
"娘娘大可放心,宫里谁人不知皇贵妃最为喜爱六阿哥呢,若是日后六阿哥能得这么一位简在帝心的养母,想来日后的路都会顺畅不少吧。"
齐妃说完,才像想起似的沉默了下去,见她思量的模样,荟嫔做模做样的推了推糕点过去。
一碗羹汤下肚,皇帝才吩咐人撤了桌面,和沈眉庄一同漱口后坐在了一块。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敢将手伸到六阿哥身上,你们可还有几分人性吗?"
"谢皇上。"
不过是看我们曾与皇后娘娘一伍故意贬低我们罢了,搞得谁稀罕似的。"
"不,本宫的弘时只能是本宫的,谁也不能抢走。"
"那臣妾就多谢皇上了,不如皇上就给臣妾那颗翡翠白菜吧,臣妾看着倒也是秀气。"
"你这里的吃食倒是和翊坤宫的有几分相似了。"
齐妃一甩帕子,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沈眉庄看了她一眼,随即看向皇帝。
"臣妾刚从翊坤宫借来的厨子,不想皇上竟是尝出来了,看来臣妾的白玉兔是不保喽。"
翠果上完茶便站到了一旁,荟嫔看了桑儿一眼,将带来的糕点放到了桌上。
齐妃也是气结,她也就算了,少用便少用吧,可弘时正是长身子的时候,哪里够用呢。
"皇上,臣妾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竟惹得齐妃娘娘对六阿哥下手,可她也是生身母亲,难道不明白六阿哥对臣妾有多重要吗?"
帘子撩开,却是荟嫔,齐妃面露疑惑但还是顺着她起身坐在了榻上。
启祥宫————————
"眉儿放心,朕定给你给弘毅一个公道,苏培盛,传朕旨意,齐妃无德谋害皇嗣,着褫夺封号贬为贵人,罚抄《佛母经》百遍。
皇帝一听也是来了兴趣。
"无事不登三宝殿,说吧,你来找本宫是有何事啊?"
到时候不说娘娘的三阿哥,就连有着祥瑞之称的六阿哥怕是都要避其锋芒了。"
"进来吧。"
"既如此那便听你的。"
说着,采月将一包药粉隔着帕子拿了出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翠果也从恐惧变得麻木,就连身体都不听使唤了。
她既然敢害别人的孩子也就不用教养弘时了,免得带坏了他,将弘时交由太妃抚养,李贵人每日再去蠡斯门下罚跪三个时辰以儆效尤。
两人对视一眼,随即沈眉庄开口道。
那日嫔妾都到了翊坤宫门口,听到了她们谈笑了声音,却不想还是被拦在了门外。
可如今皇后逝世,自己不受宠爱,年世兰一行人又与自己不和,若是日后弘毅真的做了皇帝,只怕自己也落不到好。
沈眉庄微微摇头,而翠果脑袋一愣,也是睁大了眼睛。
瞟了瞟浮沫,荟嫔轻饮一口这才幽幽开口。
"回皇上,敏妃娘娘,这是白果粉末,依微臣看还是生白果的,若是有人误食会导致中毒,出现恶心、呕吐、腹痛、发热,惊厥以及呼吸困难的症状,若是小儿则更为严重,不知可有几人误食??"
皇帝无奈一笑,随即点了点沈眉庄来。
齐妃盯着糕点良久,连荟嫔什么时候出去都没有发现。
是啊,虽说年世兰没有孩子,可若是皇上想,那哪个阿哥都能是她年世兰的孩子。
"皇上,这不是奴婢拿来的东西,奴婢听娘娘吩咐,知晓六阿哥开始做辅食食用便想让奴婢加些木薯粉进去。
谁不知道当初的八贤王在皇帝登基后就成了阿其那呢,她不想让弘时也受到这样的羞辱。
"她要有不早有了,何至于等到如今。"
"嫔妾只是想来寻娘娘说说话品尝品尝糕点罢了。"
"依皇上对皇贵妃宠爱的模样,也就幸亏她还没有孩子,若是有了,只怕皇上欢喜的会立马立他为太子也说不一定啊。
只会让六阿哥难受几日并不会中毒啊皇上。"
"皇后薨逝,按理说皇贵妃统管后宫也该叫嫔妾们请安才是,只不过这几月来,嫔妾是一回都没知晓过。
门被敲响,还不等皇帝开口,就听门外采月开口。
"奴婢给皇上,娘娘请安,娘娘奴婢有事禀告。"
一想到弘时要离开自己,齐妃也是惊坐起,还吓到了身旁的荟嫔。
"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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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事情成功一半,荟嫔也是低垂眉眼,脸色不明。
皇帝开口询问,翠果战战兢兢,连话都说不利索,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
"奴婢,奴婢,奴婢只是照娘娘吩咐,去御膳房要些藕粉来给三阿哥做糕点。
齐妃这里虽然没有短缺了分例,可都是些老旧不新的,明面上一点错处都没有却都是不能用的。
"这便是奴婢从二人身上搜出来的,还请皇上娘娘明查。"
齐妃将信将疑的看了她一眼,见糕点精致也是尝了一块。
"皇上,娘娘,刚刚奴婢去看六阿哥,明明是乳母喂奶的时间却不见乳母,奴婢便带人寻了一番,却不想乳母在后门和翠果在一块,两人窃窃私语,意图不轨。"
翠果及其余宫人为尽劝导之职,亲近者杖毙,余下宫人打入辛者库。"
"你是齐妃身边的,来启祥宫做什么?这又是什么?"
若是从前,弘时养在皇后膝下那也算半个嫡子,若是论登基可能,弘时或许还有几分把握。
玉蝶一改,谁能说清是谁的孩子呢,皇上当初不也是从太后处抱给了佟佳贵妃吗?"
沈眉庄捂嘴轻笑,一双清眸媚意无限。
想来是嫔妾惹了皇贵妃不喜罢了,所以才连前去请安的资格都没有。"
沈眉庄一转头,早已泪流满面,跪在了皇帝脚边。
皇帝也是怒不可遏,他原以为齐妃只是愚钝了些可心肠还是好的,却不想竟和皇后一般,二人一丘之貉。
白果??不是木薯粉吗??察觉到皇帝想要杀人的视线,翠果立马开口辩解。
"想来卫太医也快过来给臣妾请平安脉了,不如便请卫太医看过,也好还齐妃姐姐清白。"
沈眉庄握住皇帝衣角,转头看向了翠果。
"若是皇后娘娘还在,哪里还轮得到她耀武扬威的,一点容人之量都没有,哪里配坐这位同副后的皇贵妃之位。
路过启祥宫时,恰好遇上了六阿哥的乳母,便多说了几句,奴婢并没有害人的心思啊皇上。"
"若是齐妃娘娘有何不满尽管冲我来啊,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抖了抖十八子,皇帝换了个坐姿。
握着桌角的手紧了紧,齐妃猛的看向翠果,让她前来后低声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