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和上前说道:“怎么可能!绝煞剑重新铸造成功,将万魂窟都炸开了,你怎么可能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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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筑基,那就不足二百年寿元,可不是一个都不剩了吗?
姚雪菲没有动,低下头,低声说:“不可能的,掌门正在搜集九品以上的法宝,还要继续加强封印,怎么可能放你出来。”
“为我们这个世界的未来的希望,这也叫轻易牺牲?”
后面忽然传来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
我多无辜啊!
“我就是……被震晕了,晕到现在。”
她实在没有能力判断这些。
李九灵的彻底消亡,给她造成的永久性心理伤害,无限大。
但看到苏心飏近乎扭曲的脸,醒悟过来,没有继续聊的必要了。
“你在里面经历了大爆炸,居然没死,而且,这个阵法不仅是封印,也是炼化,这几个月,你在干什么?怎么挺得过去的?”
不敢看陈夏。
而且,也可以看出,青冥不知道老祖魏济的情况。
“没有……这是掌门亲自布置的封印,我哪知道其破绽,何况,即使你破了封印,能出得来,掌门他们也不会放你走的。”
而且,怎么冲我来了?
“早知道,我们都不来中洲了,就待在南天,管他正道魔道,反正都无法飞升,到头来都化为枯骨,但能逍遥活一世,岂不快哉。”
顿时,一众化神哑然。
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充满了遗憾。
陈夏并没有特别指望元婴境界的姚雪菲能给出关键信息。
陈夏忍不住哂笑,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责备别人不肯牺牲。
姚雪菲抬头看着封印内的黑气,苦涩地说,这景象,你爱看就多看几眼。
自己还困在封印大阵内没出来,辩论个什么劲!
“你自私自利,不肯为天下苍生牺牲。”
陈夏没空提前悼念自己,不想聊这种无趣的话题,忙问:“关于这个封印大阵,你有没有值得告诉我的信息?”
青冥面无表情:“这个阵法,并非我设置,而是古以有之,就是为了应付今天的情况。”
酒还没喝够呢。
苏心飏眉毛直竖,怒不可遏,恨不得将手伸进封印结界,一巴掌拍死陈夏。
“一个也没有。”
“他资质普通,没修到金丹,筑基八层,在我前往中洲之前,就已经……”姚雪菲哽咽着。
苏心飏瞪着他,咬着牙说,竟有无限憎恨。
哈哈,苏心飏忽然大笑,似乎陈夏陷入绝境,让她很满意,再也不看陈夏一眼,愤愤地离开。
陈夏差点就想喊出来,天下的聪明人多了,青冥真人的判断未必是最正确的。
“连个后门也没有?”陈夏还是不死心。
早已闪到边上的姚雪菲,听到两位化神的话,惊愕地看着陈夏,眼神犹疑不定。
何况,坐着等死也不是自己的风格。
姚雪菲瞥了苏心飏一眼,默默摇头:“你出不来了。”
吴忠桂不住摇头:“这么好的宝物,却救了一个魔道!”
“他是个了不起的人。”陈夏觉得李九灵当得起这个评价。
姚雪菲眼神黯淡,声音越说越低。
转身就要走回黑气中,姚雪菲喊住他:“别往回走,这里魔气稀薄些,你死得没那么快。”
从青冥的嘴里,陈夏知道自己不是魂魄状态,没有死,否则不会问。
“你怀疑掌门的智慧?就凭你?”
这是她在世上唯一的亲人,无缘相伴到最后,的确令人伤感。
“还不是拜你所赐!”吴忠桂悲愤地说。
“你破不了这个阵。”
第886章 自私自利
此时此刻的苏心飏,正需要一个发泄,怎么可能心平气和地探讨方法论。
“但现在,你也……我还得眼睁睁看着你……”
又是我自私自利是吧?
“不可能有。”
所有化神都不约而同别过脸去,不想看他。
唉……南天灵气稀薄,师兄弟们极难修到金丹。
“这是掌门的安排。”
“帮我去问问青冥真人好吗?”
陈夏失声笑道:怪我?
陈夏心中生出无限的悲哀。
“此世间最后一个圣地,就这么毁了。”陈夏也遥望远方,感慨地说。
陈夏仿似没听到。
“陆辉与你,是仅存的两个。”
开玩笑,就算死,也不能在死在你面前。
“是的,你比他差远了。”苏心飏冷冷地说。
陈夏恭敬地拱手:“掌门,还请高抬贵手。”
果然,今天的惨状,早有预案。
吴忠桂也忙说:“掌门,这厮必有蹊跷。”
如此离经叛道的话,居然从姚雪菲嘴里说出来,陈夏十分意外。
说明圣地的困境真的不可解。
陈夏忽然想起姚雪菲的弟弟姚阳毅,一直没机会询问其情况。
“若是待在南天,撑死就是个金丹,我们早几百年前就寿元耗尽,哪还看得到今日景象。”
今天,当李九灵真正的、彻底的死亡,这个消息从陈夏口中得到证实,一切就变了。
后面陆续飞来一票人,袁天和,吴忠桂,十来个化神,一字排开,面色阴沉地围观陈夏,仿佛在给遗体告别似的。
当即撇开苏心飏,看向姚雪菲,问她能不能打开大阵,将自己放出来。
陈夏猛地转身,青冥真人从极远处闪了一下,然后就到了面前。
青冥真人眼神冷漠。
所以,两手一拍,微笑告别:“好吧,我自己去找,就不浪费时间了。”
“难道就不允许我自己去寻一条路吗?”
“当然值得,但是,非得这样做吗?”陈夏继续以极温和的语气,微笑着反驳。
嘴唇哆嗦着,轻轻地说:“他不是与那什么宝物融合了么?”
当然,从心理学角度讲,陈夏很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呵呵,那就怪我吧。
古已有之?
一直以为这女娃子思虑简单,心无旁骛。
苏心飏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姚雪菲顿觉压力消失,抬起头,看着陈夏,忧伤地说:
“不,我肯牺牲,但不肯轻易牺牲。”陈夏平静地回答。
“你来中洲时,是我离开南天后二百年,与我们同时的师兄弟,还剩几个?”
“哪方面?”
以前苏心飏也是冷冰冰的,却还有一丝女子的温柔。
陈夏不与他们争辩,微微笑着。
陈夏有点懵圈,刚刚苏心飏还在伤心流泪,转眼,说话的语气就变得充满了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