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羞得想要咬舌自尽。
“你……”他气得说不出来话，明明刚才两人氛围还挺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
“你……你总不能是心悦我吧……”她将心底最不可能的那个选项说出来，狐疑地看着他。
也免得太子找到他麻烦。
玉砚上下打量她，见她相貌娇媚，眼神憨厚，眉头紧锁，“你是东宫佛堂的崔居士吧。”
“裴无妄，不要这样，我害怕……”她只能小声地哭泣哀求。
她其实非常不想用太子的名义去做什么。
崔岁欢听后晃了晃，果然是看出不对了。
就这么一瞬间，崔岁欢已经定了离了东宫的想法。
她的手顿住，低头喃喃道：“恐怕是不行了，我这个样子不配。”
“你怕被看见是因为太子吗？”裴无妄干脆直接问出来。
声音渐渐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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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牵起她的手，满眼的怒意，“现在本王就带你出去，直接让皇贵妃将你指给我。”
同样，也是裴无妄想不通的，毕竟进王府有什么不好的？
所以这些对她根本就不是威胁。
但是他从来没有往深想，为什么屡屡破戒，又没有将人直接掳走。
“这位姑娘站一站。”玉砚的声音虽然含笑，但是却给人不容置疑的态度。
也就是说，就算是被人发现她与他有私情，从她的内心深处也是不在意的。
崔岁欢的心差点就跳出来了，好在裴无妄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已经躲起来了。
玉砚定定地看着她，到底要不要把她失贞的事挑明……
裴无妄绝对不是能忍耐的人，他甚至比长乐还疯狂。
“你不要左顾而他言，本王一定要你跟我走……”
这并没有让他开心，他知道，小兔子恐怕还有后招。
她在意的是……以后可能会被他关在宸王府，还有就是会离开东宫。
那笑意在她的眼中，只觉得让她透彻心骨的冷。
她踏实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也不太有可能。”
“你为什么非要缠着我？就因为红线毒吗？就过就是因为这个，你可以找别的女人，也可以每七日就来找我，为什么非要我进王府？”
“闭嘴，下去。”玉砚根本就不客气，她使了个眼色，身旁的宫女就要上前将人拉进贞室。
这是她想不通的一点。
尤其是他听了她的厨子理论后，这只小兔子就好像未开蒙的小孩子一样，她不懂什么是贞洁。
她咬了咬牙，最后还是忍着泪：“求……求你……裴无妄，我求求你了……”
门外的嬷嬷才要推门进来，就听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嬷嬷，我想问你一件事，麻烦移步过来。”
她实在是想象不到他心悦自己会是什么样，下意识的，她想到长乐。
裴无妄被这句话吓得后退一步，“怎么不可能！”
崔岁欢与嬷嬷出了贞室，正好迎面遇见太后身边的玉砚嬷嬷。
罢了，今日确实有些仓促，待到选秀结束吧，还是把人光明正大地带回去比较好。
这个时候只有他放弃，她才能逃过一劫。
还在屋内的裴无妄心中忍不住对这句话叫了声好。
这是对太子的质疑。
崔岁欢心中其实已经开始敲鼓了，之前妙棋嬷嬷就曾看出她的不对来，现在这个玉砚嬷嬷怕是眼力更好吧。
她已经坐起来，因为匆忙，脸颊有些红，“自然是，不能污了东宫的名声。”
“原来是甄娘子……”
崔岁欢虽然也没有想得那么深，但是她已经察觉出不太对劲。
他眼中闪过疑惑，他曾经那么希望她恳求自己，她都不曾开口，现在就因为那么门外的嬷嬷？
她才松口气，挣脱开他的控制，赶忙系上扣子，刚才的旖旎已经荡然无存。
她虽然不在意贞洁，但是却不能这样行骗，尤其是骗太子。
玉砚嬷嬷微微点了点头，让崔岁欢先走过去，在看到她的步伐后，玉砚嬷嬷微微皱了下眉头。
她也不懂成亲对一个女子的重要性，甚至都不喜欢穿嫁衣。
“本王的女人怎么能在外面？”这是他给自己找的理由，现在他的人不但在外面，还在东宫他当然不满意。
长乐那种控制欲实在是让人恐惧。
“那你已经验身过了？”
“妾身不敢质疑嬷嬷，而是，嬷嬷是否在质疑东宫……有外男进入？”崔岁欢说完后就低着头。
“什么为什么？”他有些惊讶她的反应是这么的平静。
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裴无妄突然就发疯了。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她承认玉砚的怀疑，她确实失贞了，只不过对象是太子。
崔岁欢已经冷静下来，她其实就设想过这种后果，因此只是问道：“嬷嬷是不相信东宫吗？”
这与大多数人的想法不一样。
裴无妄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推开了，嬷嬷进来：“诶呦，姑娘你在这里都多长时间了，就差你一眼了，快随老奴去前面的云台宫。”
厨子本身是伺候主人的，也就是说在她的脑子里，他其实是服务她的。
如果嬷嬷进来看见他和她……
玉砚之前陪着太后去大佛寺祈福，因此并没有见过她。
裴无妄攥了攥拳头，“你就这么想成为太子的良娣？”
她站起来，已经整理好衣服，“你还是赶紧走吧，这样不合适。”
“是。”崔岁欢回道。
她身旁的嬷嬷忙道：“姑姑，我……”
对，这才是最重要的。
而跳到房梁上的裴无妄也不懂自己为什么动作会这么快，他明明说要将他小兔子带走的。
她忙与嬷嬷福了福身，玉砚嬷嬷比太后还有大一些，负责慈宁宫里的所有事物，皇帝对她也颇为敬重。
但是如果玉砚要重新验身的话，就是质疑东宫有其他男人。
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去做，或许她真的不应该留在东宫，免得污了东宫。
他低头看着她，眼中带着恶劣的笑意，“如果不呢？”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崔岁欢站住，“不知道嬷嬷有何吩咐？“
玉砚听后勾起唇，微微笑道：“老身要再给姑娘验身一次。”
在他感觉里，或许最一开始她是怕的，但是现在，她是不怕的。
玉砚顿了下，比划了下，宫女已经停下，“你敢质疑老身？你若是不干不净的，哪里配选秀？”
“是。”但她也只能继续回答。
“为什么？现在轮到我问你为什么？”她还算冷静，似乎早就想到会是这样的局面。
崔岁欢真的在乎名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