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芸芸冷着脸,侧身避过。
“是么?”
“但是是你家小孩先欺负我侄子的。”
林家几个灰头土脸地,被一个女人打成这样,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几个男人点头如捣蒜,就算陈芸芸不提醒,他们也不会乱说的。
林老大眯着眼,陈芸芸这娘们,应该是练过。
听到自己舅舅叫他,他才瑟瑟缩缩从草堆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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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别上!”
天彻底黑透,队里才下工。
男人直冲冲围了上来,高高壮壮的身躯几乎把陈芸芸遮了个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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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刚躲在旁边,围观了陈芸芸吊打壮汉的全程,别提什么怨恨徐家娃娃了,他现在连个屁都不敢放。
听到动静,徐景润和徐景甜放下课本,跑出来。
“阿娘好厉害~”徐景甜的声音带了笑,甜滋滋的。
徐景甜的手一僵,小脸苍白了两分。
“对了,老五,好好的,你怎么会摔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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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大队。
妈的,四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女的,这么丢脸的事,他们比陈芸芸更想瞒着!
徐景润和徐景甜心里都有些忐忑,打徐小刚这事,是他们伙同虎子一起干的。
“阿娘,你们回来了。”徐景甜扑上前,想牵陈芸芸的手。
虽然有心处理孩子们的事情,但地里还忙着,她也不好离开太久。
走出村,林家几个才松口气来,嘀嘀咕咕念叨。
徐小刚生怕陈芸芸过来给他两拳,把他手也卸掉,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磕磕巴巴的解释,“误,误会,应该是我认错人了……”
干了一天活,整理完仓库,陈芸芸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众人的视线都落在徐小刚身上,他感觉压力山大,特别是陈芸芸那轻飘飘的眼神。
“行吧,你们回去吧,以后少来我们队。”话说到一半,陈芸芸冷下声音,“回去后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心里都明白吧?”
两人捂着手臂,手指无力地松开,手掌耷拉着……
林老五也很蒙圈,他过去找徐志金理论的时候,余光里看过地,平平整整的。
唯一四肢健全的林老二,挨个帮自己兄弟接好手腕,“幸好只是脱臼了。”
家门愈发近了,陈芸芸收起脸上的神色,严肃起来。
……
刚回过神来,就听到两声清脆的声音——发自他的大哥和四弟。
作者有话说:
“知道了大哥。”
但是扭打到一半,他脚一下踩空,这才把自己手臂给摔断了。
“这事真邪门。”
站在屋檐下的徐景润视力很好,看清了阿娘的动作,神情也不由地凝重了些。
林老三寻思这娘们看着有点奇怪,出拳就慢了些。
堂屋点着煤油灯,孩子们在看书。
有了这一遭,也不放心他们上山割猪草了。
“行了,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把这事烂肚子里!”
陈芸芸挑了下眉,眼光从自家三个小萝卜头身上转回,气定神闲开口,“我家小孩打你侄子?证据呢?”
这是被弄脱臼了,还是骨折了?
徐景润和徐景甜对视一眼,“娘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徐景润抱起弟弟,背上竹篼,“先回家。”
林老大站在弟弟们身前,看向陈芸芸,“你打也打了,我们不该以多欺少,是我们不对,我们认了。”
果然,最坏的情况,发生了……
只能把孩子们的事情先缓一缓,等晚上再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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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们娘没来,今天他们三个小孩,少不了一顿毒打。
林老大是庄稼汉,哪听过警察办案那一说,要证据自然拿不出来。
单凭力气,她肯定掰不过他们三个男人,所以她用了巧劲,趁他们轻敌不注意卸了他们的手掌。
“大哥!四弟!”
又是一声脆响。
在陈芸芸的视线下,徐小刚僵硬地点了下头。
从此,路边又多了一个耷拉着手的男人。
林老三瞪着眼,“你这娘们!老子跟你拼了!”
解气是解气,但没想到,会惹出这么大的祸端来。
目视林家五个难兄难弟离开后,陈芸芸径直走向自己的三个娃。
陈芸芸拿着锄头,顺着田埂离开。
拳头近在眼前,陈芸芸眼睛都不眨一下。
大哥四弟的声音终究还是晚了几分。
他们走得飞快,生怕陈芸芸反悔又把他们手给掰折。
“晦气,连个女人都打不过。”
“你们先回家去,乖乖看书做作业,别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