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丫头，王娇妮怎么了？”
对方敢在省会里丢蘑菇蛋，已经能说明很多东西，幸存下来的人类，多半认清了现实。
这会儿她第一想法就是跑，直接跟先锋下达死命令，让它不顾一切往反方向飞。
以现在的人尸比例和丧尸进化速度，不丢这东西，依靠常规武器别说夺回城市，能不能顺利建立起沿海根据地都是个问号。
“主人，瓷娃娃晕过去了！”
直到汇合，瓷娃娃才醒过来，却在降落时又昏了过去。
没几分钟，二人一兽都听到了空中战机的轰鸣，有了之前宁羽挨炸的例子，她俩丝毫不敢大意。
瓷娃娃作为第一批母体，心中受到的震撼最为强烈。
拍打她涨红的脸颊，呼唤毫无回应。
听完这些，确定二女没受到核爆波及，宁羽大松口气。
咬牙又重复起这话，瓷娃娃两行眼泪落下，看得他心疼。
借着它俩盘旋的机会，发现先锋身上没有一点伤口，以及二女都在鹰背上，宁羽算是彻底缓了口气。
瓷娃娃听了这话愈加激动，目光中满是仇恨，咬着牙嘴唇都在颤抖。
虽然面容看起来很憔悴，开口第一句话却是杀气腾腾。
人被他搂着，宁羽才发现情况不对。
在他们眼中，多半已经把自己当做了必须消灭的威胁。
不过两位女主人都发话了，虽然恋恋不舍，也只好乖乖听话，载着二女起飞。
“你带笙月上楼找衣服换上吧，我看着她就好。”
“怎么回事！”
瓷娃娃醒了。
先锋飞过赣江，雨越下越大，二女才发现飞机并不是冲她们来的，径直飞向了城南上空，丢下炸弹后就调转方向朝南方驶离。
让他一下子想起，还在H市那会儿，诸葛果第一次接收自己和方漪混合病毒后也是如此。
以一路走来的感染情况来看，原本由人类掌控的那些军事基地，多半都已经沦陷，沿海那些岛上存的武器，总有消耗完的一天。
原来，在湖边吸收病毒的二女，刚看到下雨时就有了离开象湖的打算，后面雨不见停，担心下大会和自己失联，两人一商议，觉得尽快汇合要紧，就没再继续吸取。
“好好休息，我会想办法复仇的。”
听到方漪确认，宁羽稍稍放下担忧。
原本慢吞吞一边飞一边消化病毒的先锋，吃了那么多次飞机的亏，这会儿也知道天上的铁疙瘩有多厉害，一改常态，燃烧起刚才吞进去的病毒极速遁走。
没等她俩庆幸，被飞机丢下的投掷物，在象湖上方突然炸开，红光耀眼。
换做刚爆炸那会儿，宁羽二话不说就会同意，但现在他更担心瓷娃娃的状态。
作为恢复了人类记忆的母体，她俩见此场景，都已明白刚才飞机丢的投掷物到底是什么。
“放心，她没受伤，应该是受到爆炸刺激了，刚才她就昏迷过一次。”
感应到危险的先锋乖乖听话，燃烧体内宁羽给的黑血，瞬间动力拉满，一分钟不到，冒雨又飞出五六公里。
感应中数十万计的光点，在蘑菇云升起刹那间熄灭。
落回地面的瞬间，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从荷叶身上跳下，直接跑到先锋身边，将刚下来的方漪紧紧搂住。
许久，安全降落到一处丧尸稀少的小村庄里，这才有时间详细询问方漪，爆炸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抱着人跳下鹰背，着急地走到方漪身前询问。
“宁羽，咱们回H市吧，去杀光那些幸存者！”
就在方漪以为安全了的时候，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瓷娃娃，毫无征兆晕倒在鹰背上，吓得她赶紧将人抱住。
骑上先锋，独自朝北边飞去。
听着棚顶上滴滴答答雨滴砸落出的声响，宁羽爱怜地捋着瓷娃娃湿漉的长发，默默分析起局势。
“方漪！”
瓷娃娃的光团此时居然碎成了五六块，分布在身体各处，不停地膨胀，胀到一定体积后，又立马极速缩小。
从最近的高速口驶出，穿过铁路，把坦克藏进一处满是农机设备的大仓库。
一边笑一边哭的罕见模样，让方漪有些愕然，不过她立马反应了过来，猜出宁羽是担心自己，出言宽慰。
沿海那些人类，看来并不会给自己安稳发育的机会。
原本他是准备不顾一切，带着荷叶冲去东边做个了断的，但这会儿确定了几女没事，再去抛下她们去以身犯险多少有些不明智。
分离期间肯定出现了什么状况！
“王娇妮！王娇妮！”
先例一开，其他地方的尸群也势必会受到打击。
先锋在她俩吸收的时候，也在边上啄食巨象尸体，霸主级异兽的病毒，在这之前它想都不敢想，眼下得了机会，堪称狼吞虎咽。
看出他的焦急，方漪长话短说。
这会儿先锋和二女都还健在，他理智恢复，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憋回心中各种疑问，下令撤离。
抬头一看，瓷娃娃躺在鹰背上一动不动。
外面仍是大雨不止，诸葛果已经带方梦破窗翻进了前面的民居。
诸葛果方梦也都跑了过来。
“宁羽，上百万的同类啊……”
“好了好了，我没事，刚下雨的时候先锋就带着我们出来了，只是被爆炸吓到了小会儿。”
飞到近处，先锋与荷叶同时发出长嘶，空中互报平安。
爆炸产生的声响，她们隔了快十公里都能听到。
立马带着七女，坐上鹰背，朝远离市区的大山中飞去。
必须摧毁他们的资源再生产和获取能力，把幸存者活动范围限制在沿海！
哄着怀里的瓷娃娃合上眼，抱起她进入边上民居，宁羽长吸一口气，将人交给方漪后，默默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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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光团很不稳定，好好休息。”
还紧搂着方漪的宁羽，听到诸葛果这样讲，刚刚安稳下去的情绪又被揪起。
“放心，我和你保证，这账会咱们回去算的，不过这会儿你先安心休息。”
“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正思考着如何该操作时，怀里有了动静。
大雨如注，方漪身上全被淋湿，宁羽此刻却是发自内心地感谢这场暴雨。
吓得她立马松开方漪，跳上先锋背部，转而将瓷娃娃抱起。
有了刚才的撕心裂肺，他才发现，自己对二女的安危有多在意。
方漪之前H市的时候，近距离见过一次导弹爆炸，虽然威力不比这次的蘑菇云，但也有了承受抗性。
“宁羽，上百万的同类啊，几秒钟时间就没了，那些幸存者真该死！”
“没事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