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人一转头,刚刚还在前面的人竟已经站在身后。
“不仅如此。”
这几分血迹,分明就是那时沾染上的。
巷子口正对的那家酒楼,两边都挂着一串长灯笼。
何况还有这样那样的传言,若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可如何是好。
“姑娘好眼光啊!刚刚那位姑娘也是选了这副,这可是京城来的新样式,百里镇只有我们一家才有。”
若不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温久就立刻将姜瑶溪身上这捕鬼令砸碎。
温久将手中的耳坠子递到姜瑶溪的面前,“师姐可喜欢嘛?”
她默默抬起自己的右手。
身材娇小玲珑,肤若凝脂。
“姑娘,我还有句话赠你,莫要多管闲事,害人害己。”
二人又是一起问道。
“而且整整三大块猪皮,倒不像是给人缝缝补补,像是要做出一张人皮来。”
温久顺手拿起刚刚那女子看过的耳坠子。
三人在房中相安无事的坐着,直到打更人敲响了三更的锣。
“二位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苏时眼神一凛,小五和小九二人若是说到跟踪,一般人应该发现不了才是。
“师姐,我们可要继续跟着。”
其实她本来想回去喊上大师兄,因为姜瑶溪此时的状态并不好。
姜瑶溪刚好有气没地方出,“这巷子就只准你能走?这路你修的么?还是这里的夜路只有你能走?”
温久放下了这副耳坠子,连带着小摊贩眼里的光都熄了。
只见他一脸凝重地看向院子里。
“哦?刚刚那位姑娘倒也是个有眼光的。”
温久明明已经压低了声音,但赵聋子像是听到动静了一般,朝这边看了过来。
“说的也是,倒是我们疏忽了,我们这就回去。”
“不敢不敢,只是很少有人走这条路,因为这百里镇啊,没有光亮的地方总是容易出事,尤其是你们小姑娘。”
“什么?”苏时和姜瑶溪异口同声道。
那人阴测测地盯着姜瑶溪和温久,巷子里莫名起了一阵风。
“你何时给他下的符纸?”
“就刚刚他站在我们面前,我拉着你往回走,经过他时顺手打的...至于他何时发现,我也不知道。”
温久和姜瑶溪回到自己的房间,彻底检查了身上没有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回来。
探头探脑,反常必妖。
温久脚下一顿,转过头来:“如此说来,我也有句话想还给你,坏事做尽,必遭天谴。”
那道士敛了脸上那诡异的笑容,眼神森冷。
姜瑶溪失魂落魄地站在一旁,连眼眸都未曾抬起。
此时都快看不见了。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
说完她便拉着姜瑶溪准备回去。
温久回想起刚刚那场景,“我在师姐与他说话的间隙,趁他不注意将追踪符打入了他的体内,可还没等我们到客栈,那符纸就已经被解了。”
“你这摊子上最贵的首饰是哪个?”
“实属是我不太熟悉的沟通方式了,师妹你呢?”
原来那赵聋子看的不是他们。
这一路回来竟是没有发现。
“只是他能发现,便已经胜过很多人了。”
姜瑶溪顺手将门关上:“我与师妹在集市上又遇到了那个道士。”
“你是...说我在劫难逃的那个人?”
“可不是嘛!那可是长乐县知县的千金,她身旁那位公子,刚刚在乡试中成了举子,真是命当户对郎才女貌!”
“他鬼鬼祟祟的在那巷子里不知道做什么,而且似乎一开始就发现我和师妹一直跟着他。”
“我们要不先回去吧。”
那道士的言语间透露着几分危险的气息。
擦肩而过时,温久沾了他袖子上的血。
姜瑶溪虽有些心不在焉,却还是说道:“我们跟上去看看。”
回到客栈看到苏时坐在房中,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姜瑶溪许是知道自己心神不宁。
若是这道士心术不正...
温久故作不知,“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能在巷子里给那道士贴上符纸,难保那道士不会动什么手脚。
“此处我们不能来么?”
“怎么回事?”
她转头刚说完这话,就到白日里遇到的那道士鬼鬼祟祟的往那巷子深处走去。
姜瑶溪将这难题都给了温久。
“定是还有其他隐情,阿霁他不是这样的人。”
“这耳坠倒是好看。”
“师兄,为何会有这么多死状凄惨的人?这小小的一个百里镇,哪怕是将周围的城镇都算上…这赵聋子也不用夜以继日吧。”
而温久已经想抽出袖中的符纸。
温久急忙走到苏时面前。
三人蹲在赵聋子家的屋檐上。
那道士微微一怔,这姑娘好大的火气,自己似乎也没说什么。
今夜他并未缝尸,而是在处理早上刚刚收过来的猪皮。
温久看着苏时,若是这道士也是来捉鬼的,自然就轻松很多。
温久面色一顿:“好。”
只见三道身影一跃而下,借着昏暗的光线迅速在空荡的大街走动。
赵聋子住在城西最边上,周围几乎没有其他的住户。
“嘘!”苏时示意二人不要说话。
一个女人。
“师兄,不知道赵聋子有没有问题,但是白日拦下我那道士,一定有问题。”
小摊贩见又有人光顾,赶紧将这坠子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
“师兄这鬼,也不知道是好捉还是不好捉?”
他们比划着手语,屋顶上的三人一脸懵。
姜瑶溪下意识护在了温久身前。
温久转头看向苏时...
小摊贩顿时笑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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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温久将那簪子戴到姜瑶溪的发髻上,“你值得最好的。”
若是真有事发生,恐怕她还未能有平日的一半厉害。
姜瑶溪迅速将头低下,嘴巴却不带停的。
“这…他不是聋子么?”
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容,嘴唇鲜红...
“他为何会发现?”
从屋内出来了一个人。
“师姐你看,是白日那道士。”
多半是心术不正了。
那道士走走停停十分警惕,时不时转过身来打量周围环境。
温久总觉得这人披着一层皮,要是扒下这层皮,里面就是一个吃人的女鬼。
谁都不愿意和一个常年跟尸体打交道的人做邻居。
“那还是要看师兄见多识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