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成群结队地出现，在走廊里窃窃私语，偶尔发出阵阵笑声，她们兴致勃勃讨论着裙子和首饰。
挂断双面镜的奥诺德坐直身子，神色一肃，又是魔法部里那个风雷厉行的法律执行司司长。
看他的样子，伊莱恩顿时明白了，父亲不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祖父没有告诉他自己看见的画面。
“或许你可以在女巫时尚杂志上找找？”伊莱恩给她出主意，“现在找人定制还来得及。”
“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一只非法的阿尼玛格斯。”
伊莱恩倒吸一口凉气，那不就是把魔法部长架空了嘛。
面对女儿的好奇他丝毫不见敷衍，他放开交叉的手，身体向后仰在椅子靠背上。
交给伯尼的事不急，倒是手里这个得尽快处理掉。
伊莱恩笑而不语，希望被发现以后德拉科不会太惨。
“慢慢来吧，有合适的最好，没有就算了。”
“那我能问一问自己成功了吗？”
她将头轻靠在德拉科的肩膀上，两人一同望着窗外，雪花打着旋儿飘下来，落在已经积雪的地上。
安娜大声拒绝：“那怎么可以，开学之前我可不知道这是三强争霸赛的圣诞舞会！况且那条裙子我已经不喜欢了。”
“等等。”伊莱恩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悄声道，“给我一个容器。”
“容我提醒一下，早上猫头鹰带来了新的需要处理的文件。”伯尼面带微笑地打断她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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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镜上显示出奥诺德的面孔，他双手交叉在下巴处。
“父亲再见。”
然后话题一转，“父亲你知道吗，祖父现在也在霍格沃茨，他是和德姆斯特朗代表一起来的。”
将瓶子封口后，伊莱恩带着新收获的战利品离开教室。
“挂了，之后再聊。”
挪威魔法部多的是尸位素餐的废物，经过几年整顿现在关键职位上都是他一手推上去的人，魔法部长，不过是个空壳子罢了。
这么说怎么感觉自己有点……寒酸？连下属都只有一个，当然她没有嫌弃伯尼不好的意思，他一个能吊打好几个。
“开学清单上不是让我们带一套礼服吗？你穿带的那条不就好了。”
“一点点小秘密。”伊莱恩用拇指和食指比了微不可见的距离。
“家里吧，我今天又和伯尼处理了一下午文件。”伊莱恩坐在梳妆台前叹口气，感觉自己都憔悴了不少。
伊莱恩摆弄着密封得严严实实的玻璃瓶，里面一只丑陋的甲虫被晃得头昏脑眩。
一番指导后伊莱恩对扩招下属的事情有了仔细的章程，她意犹未尽地说：“我明白了，这件事会提上日程的。”
下课后，大家磨磨蹭蹭地打开活门板离开教室，如果可以，他们想一直待在温暖的地方。
“排得上名号的有六个。”奥诺德解释道，“埃里克·彼得森总管这些事情，其余人听他安排。”
伊莱恩海豹式鼓掌。
安娜眼睛一亮，终于放过她那可怜的衣柜开始折腾书架了。
从这个视角望去，刚好能够看见德姆斯特朗的船只在狂风里随着黑湖的风波上下起伏。
“你最好是不要妄想做些小动作，我既然能认出你，那就有能力让你不知不觉地消失。”
“好吧，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小秘密了。”他叹口气，也学着女儿比了一点点的距离。
“对，她是个非法阿尼玛格斯，变成甲虫在占卜课教室偷听，被我抓住了。”
“去年就是在这里，伯尼你对我说要成为我最信任的下属。”
“好主意！”
下午没课，伊莱恩真想在公共休息室里窝上一整个下午，在壁炉旁悠闲地吃着点心，再听一听小獾们的八卦。
“对，就是她。”塔楼外的狂风呼啸，他们顺着楼梯往下走。
啪的一声，玻璃瓶倒扣在一张摆满水晶球的柜子上。
德拉科厌恶地看了甲虫一眼，神奇动物保护课上斯基特也来过，真是阴魂不散。
伯尼左右看了一下，在教室前面的架子上拿了一个空玻璃瓶递给她。
“你有事瞒着我。”阿诺德肯定地说。
奥诺德眉头一挑，他确实不清楚。
伯尼跟在她身后思索了一会儿开口道，一般来说小姐很少对某个人表现出厌恶，最近一次惹怒她的人就只有胡说八道的丽塔·斯基特。
“圣诞节快到了。”
奥诺德比她忙多了，不仅要处理伯德家业还有挪威魔法部的工作，不知道他有多少下属替他分担。
“你是问家里还是魔法部？”
“啊——好吧好吧，希望再这么忙下去我不会英年早逝。”
伊莱恩可有可无地点点头，谁处理都无所谓，只要那只甲虫别再做出令人恶心的事就行。
“当然。”奥诺德微微一笑，眼里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伊莱恩坐在床上看着安娜翻箱倒柜，她的床铺已经被各种裙子占据。
“霍格沃茨有不少能力出众但家庭不显的学生，没有财力和人脉支撑，他们中的大多数一辈子都只能成为魔法界普普通通的一员。
奥诺德给女儿传授自己的经验，温和的嗓音娓娓道来。
*
伯尼做事颇得他父亲真传，但吸纳人才得从长计议，各方面都要考较，急不得。
等所有同学出去以后，他们才收拾书本准备离开教室。
“伊莱恩你说我穿这条嫩黄色的裙子怎么样？不行不行，这个太幼稚了……”
自从教授们宣布要举办圣诞舞会以后，霍格沃茨的女巫们就变得异常兴奋。
“嗯……”伊莱恩沉吟片刻，“如果我还有其他下属的话，你还能和他争一争。”
“但很可惜小姐目前只有我一名下属。”伯尼接上她的话。
他走到窗前和伊莱恩一起望着窗外寒风呼啸，“交给我处理吧。”
伊莱恩看着瓶子里的甲虫听见这话突然一惊，然后扇动翅膀飞来飞去不断撞击着玻璃瓶。
“魔法部那就多了。”
“丽塔·斯基特？”德拉科目光锐利如刀，缓缓扫视着瓶子里的甲虫。
“那魔法部呢？”
和德姆斯特朗只收纯血不同，霍格沃茨并不挑剔学生的出身。大浪淘沙，总能淘到一两个金子。
有野心的人自然不会甘心平凡，只需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他们必然不会让你失望……”
“也就是说下一任魔法部长非你莫属！”
“你既然相信伯尼·彼得森，那不妨把这件事交给他来办，一是考验他的能力，二是考验他的忠心……”
想起去年自己刚到霍格沃茨的场景，伯尼笑了笑。
“那个无良记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