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
萧玉书捂着发红的脑门,沮头丧气的原路返回,
时望轩那一句讥讽的“荒唐”,一直在萧玉书心里扎着刺,从来没拔出来过。
是折云峰上其他弟子每一次用来排挤欺辱时望轩的借口,
一点儿没夸张,一点没骗人,
然后在连着撞了好几次结界屏障后捂着发懵的脑门终于消停了。
时望轩这招狠,
就是没人搭理他。
金银做的啊!
萧玉书在玄天宗过的忙碌充实,
这次直接在偌大的宫殿里开了一层厚厚的屏障。
怎么会有人既是光也是暗,既是寒也是暖呢?
又每一句话都是在侧面指责萧玉书的既好又坏。
这应该不是个屋,应该是个什么宫,什么殿,
出于自知之明的考虑,
那桌子,那凳子,那梳子,
关于两号露馅这种糟糕事,以前他不是没有设想过,
悬在脖子上不落下的刀才最骇人,
强调一点,
这里的‘人’,指的是智商等于或大于寒允卿的拥有正常发育大脑的人......
曾何几时,午夜梦回,萧玉书睡不着觉躺着在床上发呆时,脑海里回荡的都是这几句话,
无形的,
一个在时望轩受苦受累施以援手、陪他从一个一无所有一无是处的小笨蛋成为后来众人眼中的优秀弟子的帮助者,
可当萧玉书已经做好被折磨的心理准备时,
时望轩不在,
路过的鸟毫不知情的俯冲过来都能“啪”的一声贴上面滑落的那种。
都不会好。
毕竟要是出了事情,萧玉书不能不管桑禹,所以他就去床边试探性的翻人被子,
这下他大概明白了,
“无论怎样的恶后行善,掺上了欺骗,都是欺负。”
他就知道,
华贵的比令狐权那个院子还大,又大又敞亮。
却被人撂在宫里好几天没人搭理。
当时望轩发现的那一刻,
唉,
萧玉书醒来时,除了感觉自己睡了一觉外别的什么感觉都没有。
光是想想,
嗯,
现代见过不少世面的萧玉书再一次被迫狠狠见了一波世面。
所以,
上次有定位铃铛,
正如那天在学府里,几人对胡先挑起的话题的讨论一样,
感叹归感叹,
这种不对劲不对在哪儿他也没时间考虑,
但在当他发现床上根本没人的那一刻,
这种提心吊胆等死的处境,
在偌大的床上呆呆愣了一会儿,萧玉书这才真正意识到时望轩根本不在,然后他赶忙下床,在屋里环视了下四周。
假死的这几年,
萧玉书便知道完蛋了。
“为什么要这么欺负他......”
说白了就是更严重几级的校园霸凌。
他觉得一个玩弄男主感情的人的下场,一定不会好到哪儿去。
是萧玉书本人跟时望轩这个受害者之前间隔的最大深壑。
电光火石间,
暴怒如雷、难以置信呢?
是时望轩过去种种经历上最大的心理阴影,
什么报复、发怒、质问、折磨,反正怎么也得有几个,
为什么是引蛇出洞?
智商为十个寒允卿以上的时望轩不可能对自己这么放心。
萧玉书突然明白这是玩的一招引蛇出洞,
‘萧玉书’这个名字,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但是明白的太晚了,
嗯......
不过后颈倒是有点刺痛。
萧玉书都觉得心愧无比,
每一句话都是在说话本子里那个一人装两面的大公子,
真的,
萧玉书的行为,
之前他在魔兽山脉就上过一次当,
时望轩他人哪儿去了?
哇塞!
折磨呢?
当受害者发现这两个极端其实是一个人的时候,心里会怎么想?
而当他身体感官停留在后颈刺痛那一刻时,
萧玉书贼兮兮的猫着腰推门就溜......
报复呢?
“世间最毒一大行事,便是欺骗。”
用手一摸,萧玉书这才发现脖子上缠着的纱布好像被人换了新的。
时望轩在魔界摸爬滚打拼命修炼,
喉咙还是一如既往的发不了声,
成功吓到了萧玉书。
脑瓜子疼,
一个让时望轩无辜成为众人嗤之以鼻群起而欺之的、甚至还亲自出面对其施以恶行的加害者,
不过,
他觉得这人是时望轩的可能不太大。
但是每一种可能,每一种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