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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绪一直在我脑袋里盘旋,不过我问了在场的几位老人,他们都不知道这座山叫什么名字,所以这件事也没什么定论。
直到红姨的丧葬事宜全部结束,伍晨才催着我回去。
可他说出了让我觉得害怕的话。
他说:"好久没回姥姥那住了,我想回去住几天。"
"啊?"我心瞬间沉落谷底,央求着:"能不去吗"
"为什么不能去?你害怕姥姥家有鬼?"
"不不是"我低着头,心里怨愤着:刚才还在想今天把这些事全都解决完,我就不用到那个屋里去睡,怎么折腾来折腾去,到最后还是要去那间屋子里住呢??
"没事啦。"伍晨拉着我:"就算有鬼,也是我姥姥。不会伤害你的。"
"那"我不高兴的叹了口气:"那要是别的鬼呢。"
"老公会保护你呗。"伍晨说着,又搂了我一下,解释:"其实是我妈这边还没彻底弄完,大坟底下塌了一大块。不填土这坑估计挺不了多久就得塌,但今天实在是不能再做了,所以暂时不能走。委屈你了,陪我在姥姥家住几宿。好吗?"
我被他说的没话说,我还能怎么说?说我其实一进那间屋子就会想起另外一个男人?那他不抓着我把我大卸八块就算好的。
既然红姨的坟没有尘埃落定,那也就是注定我们今天回不去了,不论怎么说也是这个结果。
心里唉声叹气,表面上还得装作是毫无事情,幸好我们这是丧葬下山,所以不用装作很开心的样子,我面无表情地往山下走,心里想的还是那个不该想的人。
到了姥姥家,我把那些尘封着的被褥从屋里扛出来,到外面去掸了掸灰,把那些霉味儿都去掉一些。
伍晨看了一眼这房子,疑惑出声:"窗户上有很多灰,炕上却只有浅浅一层,像是最近住过人似的,好奇怪"
我缩了缩脖子,上回毕竟我和墨衡回来过,那被窝褥子全都铺过,哪来的灰尘?
"可能是我刚才拿被子的时候不小心擦掉了吧,或者是炕比较往里,落灰的几率小"
伍晨没说什么,去柴垛上面拿柴火,说炕太久没人用,会凉。
我使劲的点头!心里回答:是!凉!上次都快把我骨头给冻透了!
我这边敲打被子,看着伍晨在那柴火垛上面翻来翻去,接着又去草垛上搬点杂草引炉子。
他虽然是个城里人,但是因为妈妈的原因也算是半个农村小伙子,生火炕这种事即便难不倒他。
很快的。屋子里就燃起了一股火,但是毕竟姥姥已经去世很久了,屋子里的烟囱并不是很好用,所以会有很多黑烟倒着飞出来。呛人。
伍晨怕我呛着,就把我赶出去,让我在外面躲上一阵。
而我这一躲,就是半个多小时。
我坐在院子的门槛上,其实打从我进来开始就一直隐忍着,不让自己瞎想,可现在自己单独一个人坐在这儿,控制不住的看向刚才伍晨才取过杂草的草垛。
看着看着。就想到那我手机上的那个屏保照片,间接着,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拒绝了龙婆那么多的好东西之后,拉着我在草垛上讨好处
想着想着,泪水就糊了满脸。
所幸伍晨此时在屋子里生炉子,并没有看见我这副衰相,我暗骂了一声自己太没出息,但泪就是止不住的噼里啪啦的掉。
"汪"
一声微弱的狗吠引起我的注意。我抬起朦胧的眼,看见旺财垂着尾巴冲着我走来,然后磨蹭到我怀里,不停的拱。
想必是动物通灵。旺财知道我不开心,特地来安慰我的吧?
我欣慰的想着,随后就见旺财主动伸出舌头来舔舐我下巴上掉落下去的泪珠,就像在安慰我别再哭了似得。
可女人就是这样。有时候越哄越哭得厉害,即便此时哄我的是一条狗,我也还是忍不住抱着它低呜出声。
而且就有些怨愤的骂着:"狗都知道哄人,比那只臭狐狸强多了!"
怀里的旺财动作稍微僵直了一下,随后把我脸上的眼泪呱唧的一干二净后,就满脸无奈的任我搂了。
我垂眼,看见这旺财黑湛湛的眼睛,突然想起了某个人,然后泪水涌的更厉害。
我就这么搂着旺财哭,直到旺财突然挣脱我的身子,一溜的跑了个没影。
这时后面有人蹲在我身边,缓缓搂住我的身子:"怎么还哭了?"
我先是一愣,随后发现说话的人是伍晨之后,立刻抹了抹脸上还带着旺财口水味儿的眼泪,无奈的再次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