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寒之捏着威士忌杯子,旁若无人的走过来,站着跟蒋衾碰了下杯:好长时间不见,最近怎么样?
蒋衾喝了口酒,笑道:卫鸿应该都告诉你了。
确实。所以最后结果如何?
蒋衾知道他在问离婚的事情,沉默半晌才说:我想已经无法改变了。
靳炎在台上致欢迎词,段寒之gān脆拉开椅子坐在了他的座位上。礼仪小姐不认得段大导演,怯生生开口问:请您按照姓名就座好吗,这个位置是;;
段寒之猛的抬起头,漂亮而锐利的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她。
礼仪小姐:;;
我现在既然坐在这里。
;;
这个座位就是我的。
;;
两人久久对视,三十秒后礼仪小姐落荒而逃:您您请坐!请尽管坐!我我我我再去给您倒杯酒!
蒋衾:;;
我现在真是过气了,段寒之对蒋衾不可思议的道,吓唬个小姑娘竟然要花三十秒!
蒋衾突然觉得太阳xué有点抽疼。
致辞很快结束,室内乐队开始在大厅里演奏小夜曲。靳炎大步走下发言台,刚要过去跟蒋衾说话,就被一堆名流和明星们围住了。记者的长枪短跑飞快找到目标,一个个都想把录音笔塞到他嘴里去。
蒋衾隔着人群看了他一眼,端着酒杯转身走上阳台。
相比热闹喧哗的大厅,夜风cī拂下的阳台更有些làng漫唯美的情调。雕刻着欧式花纹的漆金铜栏杆上种着一丛丛玫瑰,睡莲的清香从酒店花园里萦绕而来。穿马甲打领结的侍者端着酒盘走过来,彬彬有礼的询问他是否还需要点香槟,被蒋衾礼貌的拒绝了。
他有种靳炎一定会被灌醉,然后他必须要开车回家的预感,所以最好还是少喝一点酒。
事实上如果他不想,也没人会刻意来灌他。这个圈子里熟悉他的人毕竟太少了,二三流的演员不把他当回事,公司中层gān部想不到他是谁,大红大紫的腕儿们只知道他跟靳炎有些暧昧,但是也不像厉害角色,所以没必要费心思打jiāo道。
只有少数人知道他是时星娱乐的创始人之一,手握百分之十二股权的重要股东,以及公司老总靳炎的心尖子和命根子。但是这些人比方说段寒之和卫鸿等走到哪都是发光体,只要落单就会被记者抓住吃下肚去。
蒋衾cī了会儿风,觉得有点无聊,就随手把空酒杯一放,想去大厅吃点东西。
然而他回过头,瞬间看见玻璃门口站着一个金色长裙美女,正抱着臂注视着他,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有事吗?
美女大方一笑,款款走来伸出手,说:终于见面了,蒋先生,我是徐晓璇。
蒋衾冷漠的盯着她那戴着钻石手链的白皙的手,没有半点回应。
或者我应该称呼您为蒋总。徐晓璇收回手,笑道:蒋总是贵人,还记得我吗?我给您发过短信。
蒋衾眼神微微一动:哦,印象深刻。
自从知道您是公司董事开始,我就一直很惶恐。虽然我在这个圈子里有点地位,但是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从公司大BOSS手里抢男人哦不,徐晓璇靠在栏杆上,笑容满面的撩了下头发:看我这张嘴,真不会说话。其实也不叫抢吧,毕竟那只是一场意外。蒋总介意吗?
蒋衾面无表情的盯着她。
您也是男人,知道男人酒后失德应该是什么样子。我听说您最近和靳总闹得很不愉快,所以感到心里很不安。
虽然话是这么说,徐晓璇脸上却没有任何不安的样子。
我想我有责任跟您谈谈,希望您不要怪罪靳总。靳总他毕竟很不容易,这么大公司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没有谁能太过苛求他小小的无心之失,您觉得呢?
蒋衾一侧身体靠在栏杆上,另一只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我这么说可能让您感到很为难。徐晓璇换了个说话的方式,委婉道:其实事情结束之后;;我跟靳总深聊过几次。希望您不要介意,真的只是聊天而已。如果您不相信的话可以请靳总为我证明。
蒋衾似乎感到很好笑,说:不用了,我相信。
徐晓璇一副松了口气的样子:是吗?那就好。之前我一直很担心您一见到我就会;;啊,看我这张嘴,真是太快了。
她抬起头看着蒋衾,描画jīng致的眼睛在月光下格外动人,半晌才轻声问:您真的不想知道我和靳总都聊了些什么吗?
蒋衾配合的问:都聊了些什么呢?
徐晓璇一笑,说:也没什么特别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您是公司的重要股东,而且您最近在跟靳总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