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究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为何心灰意冷跳进溟川不愿再活大概也只有他自己才说得明白。蔓华,今日我知道你如此有自我主见,心中欢喜又不免有些担忧。凤灵族本应是展翅翱翔于天际,却甘愿臣服于天庭,此事发生,即便翎雅死,一家受如此迫害,凤灵一族还全都认为所有的错在于自己的,将天当作唯一的信仰侍奉,不曾有过一丝质疑,不曾想过问天半句为何要做到如此……我已经无可奈何,望你做事收敛,凡事多个心眼。”
蔓华不知该说些什么,这些话对他对触动影响不小,叫他许多话都哽在喉咙无法言语。
出了屋子便坐着牛车被送到了不夜城,孜婴的府上。
“怎么样。”孜婴拉着蔓华走到屋里,一边问。
“没什么,只是问了些问题说了些话。”蔓华缓缓道。
“我也是刚知道曰治前辈来自于凤灵族,他告诉我为的是是在他死后化作的凤羽留存下来,若以后见到引厉jiāo给他以了最后的心愿。”孜婴挨着蔓华坐下,见蔓华不大说话有些担心地问:“你没事吧?是不是有什么难事?”
“没有,不过说救引厉可能会招致灾祸,曰治前辈很抱歉,但无论是什么,总能化解。”
孜婴点点头。
“没有别的事我便回天宫了,还有十里卿门宴须得参加。”蔓华正欲起身,孜婴却将他按下,道:“我还有一事要跟你说,只是……”
“有话直说。”
“关于遥丹的事,他一直来鬼城挺频繁的。”
“哦?”
“都是来找庭冶君。”
“怎么?”
“我本来只是抱着试探的心思去问的遥丹,他却直白地说出喜欢庭冶君的话,说及冠之后便要真的和庭冶君在一起,好像不远了吧。”
“什么?”蔓华惊诧不已,“是情爱的喜欢?”
“是啊,我确认了好多遍,要不你去问问?”孜婴抚着额头有些烦闷。
“我会去,但你这表情怎么回事?若真有此事你不同意?”
“我哪敢说同不同意,我是怕啊。庭冶君……他生前喜欢的是德宗王,结果那德宗王还是西海三殿下。”孜婴说得藏头露尾,蔓华听得十分不明白,“那又如何,生前的事而已,何况当初这么被对待什么感情也会消耗殆尽了吧,德宗皇帝已死,庭冶君现在喜欢西海三殿下?”
“不是。”
“何况夜星仙子与西海三殿下不是一对吗?”
“啊?我怎么听说夜星仙子被削去仙籍流放到了天宫极北之地,雪渊之上,经三百年再被贬为凡人;而西海三殿下回了西海,他们早就一拍即散了,永生永世无缘了。”
蔓华脸色渐沉,为着这事他还去找了天帝辩驳,的确他说不过天帝,自己所提的一切不公疑问都被天帝像云一般言语给柔软包围然后化无,可是心总难平,所以下了凡间他几乎都不怎么回天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