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何必这么着急就离开,还请留步。”
“哎,妹妹,他已经跟我发过誓了,看情况是不会欺骗我的。”刘娉阿姐见到我出言留下老大夫,劝道。
“请问还有什么吩咐?”老御医倒也还镇定的很,转过身体,头也不抬就是问道。
“你认识我吗?”虽然不敢肯定,但是隐约觉得这位御医有些面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见过面。反正今天的时间多得是,我陈阿娇耗得起。
“我在馆陶府上为阿娇小姐诊过脉。”老御医抬头看了我一下,又是低下头去说道。
原来如此,我说呢怎么感觉有些面熟,既然知道我是谁了,那更好办。那想必也是知道我的脾气了,敢在我陈阿娇面前耍计谋的人,我还真没有见过几个。
“你记性不错,我姓陈,叫陈阿娇,馆陶公主是我的母亲,皇上是我的舅舅,太子是我定了亲的丈夫,这你也知道吗?”
“臣知道。”
知道就好,哼哼,我心里冷笑道。如果在我的前面还敢耍刚才的那种小把戏,如果他还认为那样就能蒙混过去,那岂不是太看不起我陈阿娇的智商了。
“你知道,那就最好。刚才你对平阳公主说的话,以及你发的誓,都可以不算。现在我给你一个改口的机会,你听好了,皇上的龙体真要大安了吗?”
“快了,快了。”
“什么快了?快了是什么意思?三天还是五天?一个月还是两个月?”我严厉的问道。对付这种人,好言相劝是没有用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那……那要慢慢护养。”老御医已经开始有些颤抖。
“废话,慢慢护养,你要搞清楚了,你可是御医。满朝文武,天下百姓可全都看着你呢。你要知道,你说出话的份量。”慢慢的踱步在老御医的身边,我也不打算给他思考说谎的时间。
“我问你,既然皇上的病已经不要紧,为什么连皇后和公主都不能探望呢?这到底是皇太后的注意,还是你们太医院的注意?说!”
“这……这不是太医院的注意,不不……是我们太医院的注意。”
老御医轻轻的抬起袖子,擦拭下额头冒出的冷汗。真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家伙,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嘴硬,我就要看你还能扛到什么时候,我陈阿娇的招还多着呢。
“御医你说,到底是谁的注意?”刘娉阿姐似乎也听出了猫腻,严厉的问道。
“阿姐,不用逼他了,肯定是太后的旨意,却要用他们太医院的嘴说出来。”微微思索,我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皇上的事情肯定是皇祖母在背后弄的鬼,至于太子入狱么,我仍然还不确定。只是现在我仍然不晓得,皇祖母不让任何人接近皇上,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皇上的病早点好了,不就天下太平了么,老御医不要惊慌,她就是这样的大小姐脾气,你莫见怪。”曹寿姐夫此时倒是一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摸样,老好人的说道。
“姐夫,你先别插嘴。”
见到曹寿插话,我只好是狠狠的一瞪眼,让他闭上嘴巴。再说下去,就要坏了我的大事了。
“老大夫,我知道有人封了你的嘴,或许他们还给你许下高官厚禄,不过,你心里最好还是放明白点。万一皇上归了天,这大汉天下会是谁的?那是太子的。那些替你许下高官厚禄的人,他们还的了吗?”
轻轻的打量着面如土色的老御医,我已经看见那额头密密麻麻的汗滴。看来我的策略没错,现在只需趁热打铁,得到皇上的真实病情也是水到渠成的了。
“太子爷听信你们的谎话,放心在外,临到头,见不了他父皇最后一面,他能善罢甘休吗?能不追究吗?你以为皇太后就能保得住你吗?你也不想想,你开的方子,白纸黑字,还抠的掉吗?到时候你经得起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