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淋浴下冲洗干净,包起头发,边往外走边扣睡衣的纽扣。
余子酱还在沙发上躺着的。
她朝余子酱走过去,问,“我姐夫呢?”
余子酱明显愣了下。
年满又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让你的亲友团见见这位未来姐夫?”
“他不在国内。”
上次是不在n市,这回直接就不在国内了,见不得人还是金屋藏娇?
算了,反正也不是傅怀,没兴趣了。
睡前定好了明早的闹钟,既然答应了佩罗德,自然不能无缘无故的失信。
作为一名土生土长的n市人,你问哪儿有好吃的她知道,可你问哪处景点还不错,她就回答不上来了。
这可能是作为本地人常遇到的难题。
出门的时候是八点多一刻,电梯里,她就给杨记拨了电话。
去杨记学校的路上,年满给车加了油。
杨记已经在学校门口等着了,耷拉着脑袋,明显还没睡醒。
年满把车停在他跟前,摁了声喇叭。
杨记抬起头,愣了下,才反应过来。
“怎么是大姐的车?”
“我车送去修了。”年满看了他一眼,提醒道,“安全带。”
“哦,”杨记连忙去拉右肩边的安全带,“忘了。”
“吃了吗?”年满问杨记。
“没呢,”杨记扭着身子捞过后座上的抽纸盒,抽了张纸巾在眼角揉了揉,“我这不刚起床,脸都没洗就出来了。”
说完,他把纸巾揉成一团,揣进裤子口袋里,然后问年满,“姐,什么事啊?需要你亲爱的弟弟亲自出马。”
“陪个客户。”
杨记立马警惕了起来,他双手紧抱在胸前,面露难色,“不会是要我牺牲色相吧!多大年纪?我很贵的。”
额……
“你脑子都装的什么?”
“智慧,还有…”他还故意停顿了下,“漂亮女人。”
年满这回是很嫌弃的瞥了他一眼,“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自学成才。”
“姐,”杨记忽然抬起头,“我师兄要去做交换生了。”
“公费,厉不厉害?”
“嗯,厉害。”
等杨记把最后一个汤包塞进嘴里,年满就站起了身,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转身往门外走去,杨记也赶忙起身跟上。
从早餐店到佩罗德居住的酒店,杨记又喝了杯咖啡,吃了两个甜甜圈。
cookiemoner的甜甜圈,他一口就吃掉了三分之二,年满吃惊的差点把刹车踩成了油门。
剩下的三分之一被轻松塞进嘴里,杨记拍了拍粘在手上的碎屑,拿起另一个,肉桂枫糖,仍旧只用了两口。
“你这是跑腿的活儿,”杨记朝她解释道,“我得多吃点。”
盒子里还剩下六个,是年满给佩罗德买的。
“那个佩…佩德…德罗的,”杨记看她,问道,“他是巴西人对吧!”
“佩罗德,”年满先纠正了他的错误,随即“嗯”了声。
“佩罗德,佩罗德,巴西哪块的?”
“帕拉。”
“怎么不是里约的。”
年满把车停在酒店出口最显眼的停车位上,熄了火,“帕拉还是里约,有什么关系吗?不都是一个国家的?”
“那当然不一样了,”杨记反驳道,“南方北方,东边西边,哪里一样?”
“对了,”杨记忽然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问年满,“我怎么和他交流,他中文不行,我不会葡语,我俩说话,岂不是互相对牛弹琴?”
很明显,是杨记多虑了。
见到年满旁边的杨记时,佩罗德怔愣了下,面色有些奇怪。
“我弟弟,杨记。”年满介绍道。
佩罗德先伸出了手,用中文说了句,“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