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原本的计划里,他们尽可以去宗室旁支挑一个孩子,当作继承人来养。但皇家历来亲情淡薄,父子兄弟相残的先例不在少数,就连他自己,都是亲手把刺刀插进亲兄弟的胸口,才趟过尸山血海坐稳这把立在权力巅峰的龙椅。
因此赵缨齐不得不bī迫自己把事情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
他今年三十岁,正当盛年,可是以后呢?赵皎比他年轻整整七岁,等他们都老了,他总归是要走在赵皎前头的,要真到那时,万一他看人不慎,棋差一招,皇位更迭后京城变了天,他的娇娇该怎么办……一切有关赵皎的事情,他一丁点儿险也不敢冒。
亲生的总归更保险一点,这个孩子必须得要。
他看向赵皎,冷声道,“赵皎,孤就是太惯着你了。从今天起,哪儿也不准去,老老实实躺在cáng上养胎。”
赵皎不肯看他,偏头盯着一地碎瓷片,紧紧抿着失去血色的双唇,“赵缨齐,这块肉揣在我肚子里,只要我不想生,有的是办法弄掉他。”
他的话如同火上浇油,彻底点燃了赵缨齐心头的一腔怒火。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刚才要不是他及时察觉出不对,这个孩子就让赵皎给作没了,现在还敢死不悔改地跟他闹。
“非要惹我是不是?”
赵缨齐黑着脸,声音冰冷得可怕,“娇娇,你最好听话一点,要是敢把孤的孩子弄没了……孤就剥光你的衣服,用链子锁在cáng上,只管岔开腿挨肏,肏到你再怀上为止。”
“你敢!”
赵皎带着哭腔,声音都变了调,抄起枕头一把砸过去。
赵缨齐站在原地没躲,由着他发泄,但态度却丝毫没有放软,“我敢不敢,你心里清楚。”
他的眼神疯狂又可怖,于是赵皎又想起那个被赵缨齐抵在cáng上jianyín的屈rǔ夜晚了。赵缨齐浑身寒气从太庙策马回来,脸上和衣摆都沾着血污,不顾他的抵抗和哭喊,不知疲惫地要了他整整一个晚上。他害怕得要命,哭着捶打赵缨齐的肩膀,赵缨齐你敢,赵缨齐恍若未闻,粗鲁地撕开他的衣服,挺腰贯穿他的身体,娇娇,我忍了十年,如今尘埃落定,还有什么不敢?
他敢,他当然敢。
赵皎阖上双眼,不肯再和他讲话。他忿恨地想,赵缨齐只想着肏他,还要bī着他生孩子,他以后都再也不要喜欢赵缨齐了。
可等到晚上,他睡不着觉的时候,又不得不蹑手蹑脚地打开内殿的门,抱着枕头去找外殿的赵缨齐求助。他赤着脚,踩在雪白的地毯上,身体躲在朱红的雕花木门后,红着眼眶悄悄探出脑袋往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