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岌快马加鞭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和赵皎打上照面。事成是成了,赵缨齐龙袍加身登临大统,京城百姓山呼万岁,而赵皎却人间蒸发凭空消失,销声匿迹不知所踪。赵岌没脸回去见他爹,留在京城蹲守了足足五个月,就在岌字号商铺快要开遍全京城的时候,皇宫的方向来了一辆行迹可疑的马车,跟了几百个暗卫贴身保护。
赵岌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出这辆马车有问题,更何况他不傻。
他们家娇娇很可能就在这辆马车里面。
赵岌当机立断,花钱雇了两倍于暗卫的打手围了马车,先行遣人制造骚乱刺探了一番,等亲眼看见挺着肚子的赵皎脸色惨白从马车里下来漱口,彻底失去理智,带着打手们一窝蜂涌了上去。
“娇娇,哥哥接你回家。”
家里的白菜怎么就让猪拱大了肚子。
赵皎抵着簪子,手腕不停发抖,尖锐的玉器在luǒ露的那段雪白颈子上浅浅戳了几下,似乎一不留神就会划破肌肤,刺进密布着淡青色血管的皮肉里。
赵缨齐魂都快被他吓出来了,深吸一口气,尽量稳住声音,身体慢慢朝他靠近,诱哄道:
“娇娇听话,把簪子给我,我什么都听你的。”
赵皎摇头,眼睛里噙着泪水,握住簪子的手刻意加了几分力道,脆弱的脖颈瞬间渗出一道刺眼的血痕。
“你别过来,放我跟我哥回家。”
赵缨齐看见他脖子上的血,眼睛都红了,声音像点着了的pào仗,几乎是吼着说出来“你他妈给我放下”,赵皎吓得手腕一哆嗦,又在脖子上划了个更深的血道子,疼得眼泪噼里啪啦往下砸。
赵缨齐心疼得要命,彻底没辙了,撕开衣领把脖子亮出来,低着头往赵皎跟前凑,“祖宗,你往我脖子上扎行不,别伤着自己。”
赵皎拿脚踹他的胸口,哭着骂他,“把衣领系上,别耍流氓。”
“好了好了”,赵缨齐趁他哭得正凶,动作极快地扣住脚踝把他拖过来,一把夺过簪子扔到窗外,接过跟随的太医递过的纱布,仔细为他包扎脖颈的伤口,“小祖宗,别闹脾气了行吗。”
“我要回家。”赵皎抿着嘴唇,突然扬起巴掌重重扇在他的侧脸,这一巴掌使了十成十的力道,赵缨齐毫无防备,被他扇得脑子一懵。
回家?回哪个家?赵缨齐被赵皎毅然决然想要离开的话刺激到,摸着脸上高高肿起的巴掌印,愣了几秒,直接让赵皎腹部悬空,掀倒在大腿上,拽掉裤子狠狠揍他的屁股,扇得赵皎的两瓣臀肉通红哭着打哆嗦才肯罢手,怒道:
“你想回哪个家?赵皎,我告诉你,皇宫就是你的家,我和小东西就是你的家人。你要是敢跟赵岌走,孤就削了南阳王府的爵位,砍了你全家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