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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得罪了叶大将军,这可如何是好,原本远大而美好的前程等着他,而现在却只让他觉得前途一片黑暗。
叶隐风冷哼着策马而入,路过那名头领之时,眼睛一瞥道:“不知者无罪,这次不怪你。”说着一家马肚,飞奔而去。
头领跌坐在地上,擦着头上的冷汗,真是好险,好在叶将军是同理之人,不像某些官员那样,凡是忤逆了他们,都没有好下场。他暗自在心里记牢了叶隐风的长相,心存着敬意,告诫自己,下次可不要这么莽撞了。
绵城这地方,叶隐风也鲜少光临,对于城中的状况,他并不熟悉。叶隐风一路问人,从路边的小摊贩口中得知这城中最好的大夫是在城东的悬壶医馆,便丢下一枚银子,无视小贩的千恩万谢,骑着飞影往城东而去。
此刻陆云袖的裙摆之上也沾上了鲜红的血迹,这让叶隐风更加焦急,到了医馆,几乎是抱着陆云袖一跃而下,风一样地冲进了屋内。
“大夫,求您救救她。”
有着山羊胡的老大夫被叶隐风抓了个正着,他抚了抚山羊胡,上下打量了一番叶隐风,只见他满脸急色,眼中尽是担忧,再转而看他怀中的女子面色苍白,已失去了意识。
“跟我进来。”老大夫迈开步伐,引着叶隐风向内室而去,他指了指内室之中那张朴素的竹床道:“把人放到床上。”
叶隐风依言照做,老大夫又递于他一根红线,示意他系在陆云袖腕上,一切完事之后,老大夫手搭上红线,闭上眼细细诊脉,忽而皱眉道:“夫人之前是何状况?”
“早上起来变见她浑身疼的发抖,床上还有血迹。”叶隐风回想那场景还是怕的紧,他握紧了拳头道“大夫,我夫人她为什么会流那么多的血…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大夫呵呵笑了出声,说出的话却是与病情毫无关系:“你们成亲多久了?”
叶隐风皱了皱眉头,虽然不知大夫为何会问这个,但是也不敢随意猜测,低下头认真道:“大约有半年了……”自那时他强迫陆云袖与他拜堂之时,他就已然把陆云袖当做是自己的夫人,也是此生的唯一。
“那你怎会不知这种状况?”老大夫捏着胡子笑道,那笑容之中颇有些揶揄的味道。
叶隐风纳了闷,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陆云袖这样,又怎么会知道是何原因,他强耐着性子继续问道:“大夫,我夫人会不会有事?”
“当然不会。”大夫放下了搭脉的那只手,这种状况司空见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这个男人怕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夫人这样,竟然惊慌失措如此。
老大夫不禁摇了摇头,只是不明白,明明是成亲已有半年的夫妻,为何会不知道呢?他捻了捻胡子又想,见这男子的穿着,估计也不是普通的人家,或许是商人?恩……那就也能够解释了,或许是经常在外经商,便正好错过了那些时日。
“大夫……”叶隐风被老大夫那一双精明的眼睛打量的浑身发毛,忍不住开口唤道“那我夫人为何会流那么多的血……”
老大夫拍了拍叶隐风的肩,轻叹一声:“难道你不知道,女子每月都会有癸水要来吗?”
叶隐风愣了神,他先前见到陆云袖流那么多血时,几乎下意识的就认为陆云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毕竟先前她的身体那么虚弱……却万万没有往那一方向去想……
他捂着脸坐到床沿上,那用手掩住的脸上两抹薄红,现下竟然闹了这么大一个乌龙,让他这么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老大夫慈祥道:“就让她在这里歇息就是,我去开两帖调理止痛的药方,一会等她醒来,你喂她喝了。”说着对着叶隐风善意一笑“女子这几日总是比较难熬,你要小心照顾她,注意保暖,不要碰凉性的东西。”
叶隐风将老大夫的叮嘱一一记下,点下了头,眼神温柔地看着床上昏睡的陆云袖不再离开,现下他悬起的那颗心终于放了下来。
老大夫见他如此,笑了笑便背着手,掀开门帘走了出去。现在的年轻人啊,让他这个老年人看着都觉得要脸红了…不过还真是有些羡慕啊…
叶隐风索性翻身上了床,替陆云袖将被角掖好,周身的疲劳也在这个时候涌了上来,他侧躺下来一手揽着陆云袖,也渐渐地陷入了沉睡之中。
陆云袖只觉身体疼得好像被撕裂了一般,无论她如何挣扎,都缓解不了那股剧烈的疼痛,然而在不知不觉中,她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陆云袖似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面,她与叶隐风一起生活在一个仿佛世外桃源一般的地方,天蓝的出奇,水也清澈可人,在那里他们建起了一栋竹制的居所,在院中种了许多美丽的花朵。
两人挑选了良成吉日,以天为媒成了亲,从此过上了与世无争男耕女织的隐居生活。
她还替叶隐风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看着那孩子一天一天地长大,五官之中既有她的也有叶隐风的影子,她瞬间就觉得自己这一生都没有了遗憾,哪怕这只是一个梦,这是属于她和叶隐风的骨肉,也让她深陷在其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