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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袖诺诺应下,呆呆地站了起来,身边突然有人拽着她的手狠狠往外拉,她抬头一瞧,还是纪花。纪花力气很大,任她如何挣扎也无法离开她的桎梏。
而纪花噙着得意洋洋的表情,把她拉到睿王妃与侧王妃的身边,异常熟练地撩开了她的袖子,白嫩的手臂瞬间展露在两位王妃眼前,也被在场诸人都瞧见了。
“这……这……”
“这怎么回事?”
就是连睿王爷也站了起来,他一下子发起怒来,“你们全部给我滚出去。”
他一句话脱口而出,周遭所有人的下人都吓得低头离开了小微亭。亭中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端着玫瑰百果蜜糕刚刚跑来的小碧忽然被走下亭子的小荷拉住,两人躲到一边,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睿王爷深吸了口气,怒不可遏的问:“陆云袖,你与本王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紧接着一甩袖,道:“给我跪下!”
不等睿王爷说完,陆云袖自己腿也一软,将将跪在王爷王妃面前。她心里乱七八糟的,想不出半句来解释,这要怎么办?她不见得说,是王府里躲着的一个男人与她在一起,岂不是存心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吗?
而她分明还能瞧见正慢慢从睿王爷身边站起的沈风栖,眸中尽是不信的神色,顿时万念俱灰,神情萎顿下来。
睿王妃又拽过她的右手手臂来看了看,扭头对上官先生说道,“上官先生,这事你该是清楚,若已经不是处子之身,这守宫砂必然是没有的,可对?”
上官先生坐着不动,他略略点了点头,却说:“诚然这事的确是这么一个说法,只不过守宫砂若是生病了或是遇到天灾,也是会没有的。”
这一番话听则是帮陆云袖说得,可却一点儿忙都没帮上。
这边云萝夫人忽然开了口,声音清脆的让陆云袖好一个激灵,她说道:“这事,问问我们少夫人的贴身奴婢,不就晓得了。”
她探了探头,却唤了小荷上来,小荷微微一愣,默默的瞧了眼小碧,垂头走上了小微亭,在陆云袖身后跪了下来。
“小荷我问你,少夫人近日身体可有不佳?”
小荷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对着侧王妃十分恭谦地低下头,摇了摇脑袋,道:“没有。”
“那么……”侧王妃端坐了身子,“可是遇到过什么祸事?让少夫人吓得手臂上的守宫砂也不见了?”
小荷亦是摇了摇头,“自然也没有。”
侧王妃抬手拿了帕子捂着嘴,低声笑了一下,便说:“那便也是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这守宫砂怎会不见的?除非,除非你这少夫人真的对不起我儿!在外头偷人了!”
寡妇偷情,便是大罪。
这祸事加到任何一个女人的头上,谁都没办法承担得起。
那边沈风栖突然开了口,他对着王妃拱了拱手,道:“母妃,孩儿以为这件事还得查查,不能随便就下定论,不然岂不是说我们王府欺负一个姑娘吗?”
沈风栖到得此时,宁肯相信是云萝夫人捣的鬼,也不肯信陆云袖在外有私情之事。所以他坚定不移的站在陆云袖身旁,替她说话。
上官先生也站起身来,对着王爷作揖,道:“王爷,这件事的确古怪,是要查一查,不然宣扬出去,这王府脸上也是要蒙羞的。而且若是无端端真将事情都压在少夫人的头上,倒也显得王府不公了。”
“上官先生你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侧王妃插嘴过来,“守宫砂虽则是也许会意外失去,但少夫人在王府之中养尊处优,何时有过病灾?若寻常人都能以天灾病祸一说免去失了清白的罪孽,我们这些女子何必再点什么守宫砂?!”
现如今陆云袖只好咬紧牙关,顺着上官先生的话往下说:“没有!云袖真的没有!守宫砂为什么没有,实在是不知道。”
眼泪滚滚从面上落下,若只是指摘那玫瑰百果蜜糕,或许她还有办法,但清白二字,实际上早已没有了底气。
王妃一向亲善,听着云萝夫人的话后,险些晕厥过去,毕竟在此事之上,的确是云萝占理。而云萝夫人走上前去,狠狠扇了她一个耳光,大怒:“你在外面偷人,还说没有?!真是丢了我们王府的脸!看来不拿出证据来,你是死不悔改,小荷!”
陆云袖被扇得一时晃了神,呆呆的看着自己一向信任的小荷。小荷?证据在小荷那?怎么可能!
陆云袖一阵恍惚,无助的看向小荷。但小荷不看她,表情亦是凝重的可怕。她说道:“实则是小荷有日替少夫人收拾床榻,却在床上发现了件男人的衣裳,当时小荷心中便起了疑心,又不知如何是好,便去寻了侧王妃,是侧王妃命小荷夜间再守守,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异常。”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会是她一向待如姐妹的小荷。
这边小荷说得绘声绘色,把陆云袖听得心惊胆战。双唇微微抖动,竟是差点也晕在当场,是了,正是那日她从那土匪处被送回,竟是忘记将他的衣裳藏了起来,又因为做了场噩梦,把衣裳忘的干干净净。
“那衣裳……那衣裳……”陆云袖想借机解释,但话到唇边,终究跌坐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小荷不动声色,“这件事,少夫人你就莫要抵赖了,而且你的守宫砂早就不见了,也恰恰是在那些日子发生的,小荷当晚一直躲在院子外头,果不其然,深夜时候,便听见少夫人的房中……传来了那等声音,好不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