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殷艺兴先挨了爷爷一铁锹,后来又被即墨杀诚撞上天花板,以至于眼下他的胳膊上,还有大片大片的淤青。
现在爷爷又这样,徒手扇打他,让我内心特别愧疚于眼前这个,阳光的大男孩儿。
一声闷哼,从殷艺兴的鼻腔里发出来。
但是,良好的素养,让他并没有对年迈的老人发脾气。
他只是将手捂在被爷爷扇打的后脑上,转过身对爷爷不温不冷地回答道:“爷爷您这样讲话就不对了,我是一名扶仙,从我第一天踏入我家仙口开始,我的仙家们就教导我为人要为善人义士,做事要做博施济众之事!
对于您的孙女蔻蔻,我只是为她做我该做的分内之事,其他绝无二心!还希望爷爷您嘴下留情,不要把您自己的孙女儿在外人面前说得这么轻浮,毕竟人多嘴杂,对您自己也不好!”
爷爷一听殷艺兴这么说得头头是道,差点儿没气得背过气儿去,好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老范头儿,焦急地过来将爷爷拉走,朝着他家院子的深处,匆匆走去了。
“对不起,我爷爷他岁数大了……”
我咬着嘴唇,不知道要怎么给殷艺兴道歉,似乎怎么道歉,也都觉得心里过不去这道坎儿。
“你们这对儿狗男女真恶心!等下我家魔君来了,小心又得收拾你一顿!”
阮茉对殷艺兴不客气地骂着,还不忘举起手里的鎏金面具,恐吓殷艺兴。
殷艺兴没说什么,只是对我淡淡一笑,便提步带着我和阮茉,进院子里去追随老范头儿和爷爷了。
当我们来到老范头儿家的后院以后,入目的景象,简直都让我惊呆了!
只见后院的西南角,靠近墙垛的位置长着一棵并不算很茂盛的桃树,桃树不高,超过墙头没多少,枝干却生得极为茁实。
而现在,就在那粗壮且挂着几片绿叶的横枝尾端,一个看起来年龄和老范头儿不相上下的婆婆,与一头浑身腱子肉的公猪对坐在那里,互相地深情对唱着。
公猪的坐姿像极了人类,它不会讲话,只是“哼哧哼哧”地随着婆婆唱出来的民谣,附和着。
一双人眼,与一双猪眼,深情款款地相视着。
我实在是没忍住,捂着嘴巴偷偷笑了出来,牵扯得脸上伤口都疼了几下。
“老哥啊,你说说你见过这场景吗?这真是说出去都丢尽我老范家的面子了!”老范头儿气急败坏地原地跺脚,又仰头伸手,指着树上的情侣怒斥道,“老婆子你给我下来!你是瞎了吗?那是咱家明年小年儿那天要宰的肉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