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面具,不就是昨天即墨杀诚,后来出现的时候,他脸上戴着的那副,镶着红宝石的鎏金面具吗?
它现在就这样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在我的手中,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对我的一种警告?
还是说,即墨杀诚他在周围监视着我?
我一边倒退着,一边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也没见即墨杀诚的人影,连他身上的那股花香,也是没有闻到。
看来即墨杀诚,分明就是在故意地捉弄我。
我这么想着,就觉得这个所谓的“高高在上的忘川魔君”,简直恶心到无法用言语形容了,连带着手里的他这副面具,都让我恶心得反胃想吐。
索性我向着一边一甩手,就把它彻底丢了出去。
但是,当我眼睁睁看着它落地以后,它竟在眨眼间凭空消失了,下一秒,它居然就又凭空回到了我的手中!
大概,是察觉到了身后的我放慢了脚步,有些不对劲儿吧,阮茉便偏过头来质问我,怎么了?为什么走路这么沉?
“小茉,你未婚夫的东西,还是交给你吧。”我反手从耳边将即墨杀诚的面具,递给阮茉。
阮茉接过去,安静了半晌后,才语气刻薄地追问我:“魔君的面具怎么会在你手里?姐姐你到底安得什么心?你喜欢魔君我可以理解,毕竟魔君那么优秀,我猜是个正常的女生都会心仪他崇拜他的!但是姐姐你这样做不太合适吧?难不成姐姐你有恋物癖,得不到魔君的人,就偷来魔君的面具自己藏在被窝里偷偷地拿出来闻一闻?”
自从阮茉在蜚的面前,丢掉手中的碎镜片,亲口说出让我去死以后,我再听到多荒谬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我也都不觉得稀奇了。
所以我也没说什么。
恰好我们这会儿,也走出了院门,老范头儿在看到我和阮茉以后,还是仿佛触到了瘟疫一般,本能性地往后退了几步,与我们拉开了些距离。
“过来蔻蔻。”爷爷从屁股的裤兜里掏出一块长布条,直接系在了我的眼睛上。
“老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怎么让你家大丫头出门还遮上眼睛?”我听到老范头儿问。
“嗐,”爷爷砸了砸舌头,“顽固性细菌结膜炎,天生畏光,遇光就流泪肿胀。”
爷爷说得有模有样,若不是我自己清楚怎么回事,连我自己都要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