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我今天出师不利,自认倒霉吧,”这男人无奈地闷声闷气道,很明显的半边脸都被我刚才一脚给踹肿了,“一会儿带我去医院做个检查,赔我点儿医药费就行了。”
怪不得这男的,被我揍了,还能在这踏踏实实,继续给我修手机,原来是趁机讹上我了。
反正讹的,也不是我的钱,眼下只要能把我手机修好,他让鲍菊萍去死,我都乐意。
“哎,行行行…没问题,真是对不住您啊!”鲍菊萍点头哈腰,答应下来,又忙着给他端茶倒水去了。
我也没再说什么。
上楼赶紧把被汗水浸湿的居家裙子,给脱了,换上一件清爽利落的黑色裹脚裤,上身搭配了一件,酒红色的短袖t恤。
毕竟一会儿,还要和战若寒去拯救小稚,这本来身体就有残疾,要是再不穿得利落点儿,恐怕就要变成战若寒和小稚拯救我了。
这是我的房间,但却是,不属于我的家。
我环视了一遍,房间内所有的东西,想着还有什么可以带走利用的,看着这每一处,阮文华为我精心设计打理的角落,我觉得无比的可笑,与可悲。
有什么必要呢?
不是还要利用我的躯体,做科学研究吗?
我自嘲地笑了笑。
忽然就想到,当初曾大广的弟弟曾小顺,把我和阮茉从阳坪乡送回洛石镇的时候,他亲手给了我一张银行卡,作为报酬。
那张卡,后来被我一直放在身上,随身携带。
甚至在医院醒来以后,我还问过阮文华,我的银行卡去哪里了?
当时的阮文华,说给我留好了,现在我赶紧在书桌的抽屉里翻找。
果然这一次,阮文华没有骗我,它真的就安安静静躺在我抽屉,最里面的角落里。
我将这两张银行卡,收起来放进了裤兜,然后,就谨慎地下了楼。
恰好我看到修手机的师傅,正抬起了伏在茶桌上的身子,将手机的后壳,安装好。
“你试试,能不能用了?”见我下楼来了,这男人就臊眉耷眼地,把手机递给我。
“谢谢。”
我接过手机,开机反复地试了几个功能后,确保手机的确修好了,鲍菊萍就说,那她就该带他去医院检查伤势了。
我再一次审视了一遍,这男人与即墨杀诚天壤之别的容貌,开始怀疑,难道真是自己因为神经绷得太紧太过敏感,从而产生了幻觉吗?
但是这会儿,我也没时间多想。
就赶忙又对着这个,被我踹得鼻青脸肿的陌生男人,说了一句“对不起”。
鲍菊萍拿着车钥匙,背着包,对我千叮咛万嘱咐。
说除了小锐家可以去,剩下的哪里,都不要瞎跑了。
等我答应下来后,她就带着窝了一肚子火的男人,去医院做检查了。
等鲍菊萍的车子,彻底开远后,我带着两张银行卡和一部手机,去到了小锐家。
没想到的是,战若寒已经在小锐家和小锐,一起等我了。
现在,我们在小锐的房间里,他的方形游戏机,正连接着电视,电视屏幕里,依旧浮现的画面,是那个名字叫做《妖灵附身》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