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门锁上了,我没能像上回那样推动,转头看向仇诗人,请求指示。
他让我让开,自己走到门前,我以为他会用什么法术把门打开,结果他掏出一根针,在门锁里撬动几下,门就开了。
我:“……”果然还是老祖宗传下来的技术最佳。
进去后,我下意识地去按灯的开关,按下去后才想到把灯打开很容易被人发现,正要补救地再把灯关掉,后知后觉地发现,灯并没有亮起来。
这里边的灯坏了?
仇诗人点燃了一张照明符纸,如小火炬般,让整个地下室都呈现到我们眼前……空空如也。
那些好的坏的半成品的纸扎全都不见了,包括制作工具也没有了,如果说,孟萌再感受不到她哥的存在,不再做纸扎因此将它们都清理掉,那么,遗像呢,为什么连遗像都没有了?
仇诗人凝神,绕着这间地下室转了半圈,然后在某块地板上停下,用脚尖点了点,蹲下身,几下子将那块四方的半平米大小的地板掰了起来。
我探头一瞧,地板下面是个黑乎乎的洞,看样子是最近刚挖出来的,里面很黑,看不出有多深。
刚这么想,仇诗人就点亮了另一张照明符,将其扔了下去。
燃烧的符纸落到大约两米深左右的地面,它所能照明的四周没有其他东西。
“我下去看看,你在上面等着。”
他说着,脱下西装外套丢给我,又解开里头衬衫靠近领子的几颗扣子,露出结实宽阔的胸膛,卷起袖子,胳膊上的肌肉均匀濒临迸发,一件衬衫被他穿出了军服的感觉,充满野性的男人味。
他手往地面一撑,矫捷地跳进洞里,借着符纸的照明,我看到他单膝弯曲蹲地,稳稳地落下,而后捡起地上的符纸,朝着某个方向走过去,走出了我在上头所能看到的范围,除了隐隐泄露过来的光亮,我什么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