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她继续朝我攻击时,我抓起手边的一个箱子朝她砸了过去,趁她举臂抵挡时,转身就跑,却被她一把抓住衣领,前后一拉扯,我跄踉地倒在地上,她一把坐在我身上,那刀高高举起,毫不留情地当头劈了下来。
我就说,怎么会有那么天真的人,随便将陌生人请进屋,原来,天真的人是我!
我绝望地举臂去挡!
杂物间的灯忽然自己亮了起来,紧接着快速地闪着,频率很高,给人一种灯泡马上就要爆炸的压迫感。
菜刀在快碰到我时停了下来,我似有所感地朝她身后看去,就对上鬼孩子那张灰暗扭曲的脸。
他悬浮在半空,嘴唇抽抽,时不时露出里头牙齿要吃人一般,只剩下眼白的眼睛,充满怨恨地瞪着“我们”,跟之前看到的那乖乖的孩子完全不同。
随着灯泡“砰”的一声炸裂,我在最后的光明中,看到他朝我们俯冲过来……
“小澜?小澜?醒醒,小澜?”
睁开眼睛时,看到闫斌那张因为凑得很近,一看就很糙的脸,有片刻的迷茫,直到我转动眼珠看清所在的地方。
我还在赵星的屋子里,正斜靠在沙发上,脑子昏昏胀胀的。
“闫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抬手想揉揉脑袋,发现自己全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就跟经历过一场搏斗似得。
“你给我打的电话你忘了?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
“我给你打电话?”我有点蒙,“我没有啊。”
我还记得我的手机就放在客房里,赵星拿菜刀要杀我时,我也试图求救,无奈身上根本没有手机。
想到赵星,我坐直了身子,环顾一圈,没有看到赵星,也没看到鬼孩子:“闫斌哥,你来的时候有看到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吗?皮肤很白,挺瘦的。”
“没有,我来的时候这房子的大门开着,就你一个人躺在里面,到底怎么回事?”
听到闫斌哥语气都暴躁了,我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忙回答他问了好几遍的问题:“我我就是来找一个朋友,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