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妮妮说:“我们什么都见过,老奶奶,你带路吧!”
“好吧!”老奶奶带着我们上楼,我一边走一边问她:“少爷多大年纪了?”
“今年正好23岁。”老奶奶扶着扶手艰难地上着楼:“也遭了十几年的罪,前几天医生来说少爷没几天了,哎,真是造孽啊。”
老奶奶一边叹息着一边把我们领到一间房间门口,我立刻闻到了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
老奶奶指了指里面:“我们少爷就在里面,不过我还是得拦你们一下,别进去了,看完之后保证你们晚上觉都睡不着。”
“没事,就算他是瘌蛤蟆投胎我也不怕。”妮妮推门进去,老奶奶拦都没拦得住,我也跟着走了进去。
刚才在楼下闻到的药水味应该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走进去味道更重。
房间黑乎乎的,只开了床头柜上的一盏台灯,屋内全都是医疗仪器。
老奶奶开了灯,屋内才亮起来,我们往里面走,在里间的床上,看到了一个人身上插满了仪器躺着,浑身也都被纱布给包裹着。
老奶奶在我们身后站住,没有过去,小声说:“前几天才给他换过药,四天换一次药。”
妮妮要上前看的更清楚些,老奶奶拉住她的手连连摇头:“小姑娘,别过去,就这么远远地看看算了。”
“没事。”妮妮挣开老奶奶的手走过去了。
强烈的消毒水味里还夹着令人作呕的味道,那应该是那少爷身上脓包散发出来的味道,即便身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也遮不住。
出于礼貌,我没有掩住口鼻。
少爷脸上也被纱布包着,只露出两只眼睛。
他是醒着的,却像个木头人一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一动也不动。
妮妮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也没反应,老奶奶说:“少爷这样都十几年了。”
“他包成这样怎么吃东西?”我好奇地问。
“营养液。”老奶奶指了指床边上的吊瓶里乳白色的液体。
感情,这是个活死人啊。
妮妮绕着床看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失望地叹口气,小声跟我咬耳朵:“这货会是我哥?打死我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