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成了?”我盯着生死簿,有些不敢相信。
顾灼折腾半天都没搞定的事情,我仅仅滴了三滴血在上面,生死簿的庞大阴气就被我遮的干干净净了。
“收起来吧。”顾灼三两下将生死簿包的严严实实,塞到我怀里。
我急忙跑回二楼,又将生死簿藏回到衣柜里。
做完这一切下到一楼的时候,顾灼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了。
“干嘛去?”
“给你的大仙买鸡去。”
“喔。”我点点头,转身准备回屋。
今天我是没有什么安排的,前段时间在黑水湖吸收的煞气,虽然被我用功法强行隐藏了起来,可总归没有炼化成听我所用的气息,就好像刚从别人手里收缴上来的人手一般,还没整明白,用起来不太顺手。
趁着今天没事,阳光也不错,正好释放出来一些,把它们都炼化一下。
顾灼见我点头就往回走,惊了:“你不去吗?”
“我去干嘛?你自己拿不回来?”
顾灼面带微笑的看着我:“那是你供奉的仙家,你不去合适吗?”
“合适呀……”
“那我也不去了。”顾灼退回来,几乎不给我反应的时间,已经开始脱外套,准备回屋了。
盘踞在餐桌上的黑蛇顿时急了,阴冷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飘到我身后,好像它那黝黑粗壮的蛇身也趴在我后背一样,听的人心里直冒凉气:“你也去,一次多买几只,把老夫我供奉好了,老夫就带你出门寻功德去。”
“我……”
我张了张嘴。
想说欠缺功德修炼的是你又不是我,什么叫‘把你伺候好了,你带我去寻功德’?
不应该是你把我伺候好,求着我带你去找功德么?
不过它刚教我怎么遮住生死簿上的气息,我也不好刚卸磨就杀驴,只好不情不愿的应了一声:“知道了,功德的事情不着急。”
先把那些煞气炼化好,再让生死簿赶紧滋养小僵尸的石蒜花才是正事。
顾灼脱了一半的衣服又重新穿上,眼角难得挂着一种特别和煦的笑容,朝我伸出手,要拉着我。
我有点不敢伸手:“你怎么笑成这样了?像只不怀好意的大狐狸。”
“像什么?”顾灼挑眉,刚还和煦的笑容,猛地僵持在脸上,隐隐不爽。
“狐狸,有种假模假式的感觉,你平常不这么笑的。”
“那我平常怎么笑?”
“坏笑居多吧,一般你对着别人笑,绝对没好事,不是要坑人,就是要打人了,反正没笑的这么人模狗样过……欸,对了,就现在这么笑,正常了好多。”眼瞅着顾灼和煦温暖的笑容,一点点变成他惯有的冷笑,一副‘我马上就要揍你呦’的神情,我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顾灼抬手在我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没好气道:“扶不上墙,给你点好脸色还看不惯了。”
“你平常的模样就挺好的。”我装摸做样的皱眉,揉头,好像他弹得很痛的样子。
顾灼见我反应这么强烈,突然间也恍惚了一下。
刚才下手不重啊?
况且这还是只僵尸,耐受力没那么差。
但见我揉了许久都没把手放下来,他一时间也摸不清楚了,抓住我的手强行亮出我的额头来,认真看着:“很疼吗?”
“嗯。”
我心里都快笑死了,哼哼,你也有今天!
越是偷着乐,我脸上的表情就越凝重:“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刚才弹我的时候,整个脑袋都懵了一下,现在头还晕着……”
“我帮你揉揉。”顾灼坐不住了。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按压在我额头上,柔滑的指腹仿佛在触碰蛋壳一般,生怕力道大了把额头摁烂了,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我只觉得他温热的手指在我额头上轻轻打圈,没按一会,我的心脏也像被他的指尖挠了一样,越来越热,越来越痒。
我突然就老脸一红:“要不别揉了,额头不疼了,图腾还等着咱们去买鸡呢。”
“让它等着吧。”
还真是随性呢,让出去买鸡的是你,让它等着的也是你。
就在这时,我身上突然冒出一阵稀奇古怪的声音,好像有只动物趴在我身上生气的发出气音,‘嗬嗬’的听着特别吓人。
我吓了一跳,慌忙往身上摸:“什么声音?”
顾灼淡定道:“噢,没什么,你手机响了。”
“手机?”我差点没蹦起来,这才发现身上那难听的声音确实是从兜里传出来的。
我急忙把手机掏出来:“谁给我改铃声了?以前不是这音乐啊。”
不对,这声音已经不能称之为音乐了,妥妥的噪音。
“我帮你改的。”顾灼还是那一脸淡然的样子,甚至脸上还隐隐挂着一种‘施恩不图报’的高神表情,就好像他擅自更改我的手机铃声,是救了我的命一样。
“这是母蛇发情时发出的声音,我找了很久呢,只要你手机铃声是这个声音,那黑蛇就绝对不会伤害你,相反,你只要带着它,以后遇到危险的时候,它拼死也会保护你。”
“……它现在是我的仙家,本身也不会伤害我吧。”
我有些无语,这顾灼就知道坑我,谁家大姑娘会把手机铃声设成母蛇发情的声音啊,听着就一种骚浪贱的感觉。
况且,他真的不怕,我身上天天发这种声音,被黑蛇盯上么?
据我所知,动物一般都是靠气味和声音来辨别交·配对象的,这黑蛇哪天要是被这手机铃声撩·拨得不能自已,看上我了可咋办?
想到这,我的脸就一阵阵发绿,一把掏出手机,想把铃声改回来。
这时我才发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大奶奶的私家小徒弟’。
他怎么来电话了?
我挑眉看了顾灼一眼,接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