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黑线。
还以为这镜子是个什么法器,没想到就是个普普通通的镜子,那你这么小心翼翼的至于吗?!
我将镜子还给林子渊,陷入沉默。
现在我脑子有点乱,需要捋一捋。
刚才发生的一切,我都确定不是做梦,不然我喉咙上的伤怎么解释?顾灼的腿也被实打实的戳了个大洞。
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不是梦,那那张陌生又熟悉的脸是怎么回事?
那个女生,是不是我?
如果不是我的话,她又会是谁?
怎么能在我遇险的时候,突然冒出来?
这简直就是个迷,只是当时的情景,太过复杂,只要我一认真想,脑子就炸开似的疼。
看来当时,我被那几只死老鼠弄出心理阴影来了……
想来想去,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我干脆猛抽一口冷气,不想了。
爱谁谁吧。
反正目前来看,那女的是友军,没对我产生什么伤害。
而且这事根本说不清楚啊,我当时明明记得那就是我的!
可真要是我的话,我绝对不可能去吃那几只死老鼠的魂魄。
这事太恶心,我干不来。
左思右想,只有一种可能比较大了,当时阴气环绕,我可能是被某只强大的鬼上身了。
嗯,就是鬼上身,只有这样才能解释当时的状况。
我甩了甩头,从谜团中挣脱出来。
此时我才恍然注意,我们根本就没走出隧道,还呆在那个弯弯曲曲的环境之中,不同的是,此时温度正常了。
想必之前降温的幺蛾子,就是那几只鼠魂搞的鬼,现在鼠魂被吃了,术法自然也就破了。
叶净梵弄好顾灼的伤之后,就一直欲言又止的看着我,显然有一大堆的问题想问。
“想问啥你就问吧。”我被他看的难受,干脆道。
“你破的这术法?”
叶净梵指指头顶上的石壁,显然是问冰霜哪去了。
“嗯。”
“怎么破的?”
“就是遇见了几只老鼠,然后我把老鼠杀了,阵法就破了。”我简短道。
毕竟当时的情况太过复杂,连我自己都不清楚那个女人是从哪冒出来的,解释不清啊。
被我一说,叶净梵脸上的表情更复杂了:“你……随随便便就把老鼠杀了?顾灼昏迷之前,有没有跟你提过三鼠拜寿的典故?”
“三鼠拜寿?”我来了兴致。
这是第三次听到这个词儿了,前两次都命悬一线,没时间搞明白是什么意思。
现在等顾灼苏醒过来的时间,正好是听故事的时候!
我点点头,说:“提了,但是他还没来及说是什么意思,就晕倒了……话说顾灼不是很厉害的么,怎么这次这么弱?被老鼠咬了一口就晕过去了。”
正常人被老鼠咬一口,疼晕过去很正常,可顾灼显然不是正常人啊,在这之前,他在我心里简直就是神人的存在。
“弱?”
听到我说顾灼不行,叶净梵声调瞬间拔高了几分,他有些夸张的看着我,就像我说这话有多不知好歹一样:“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之前心血损耗,身体已经极度虚弱了,不修养十天八天的根本下不了床,执意来祭坛的话,只会自毁根基,坏了身体底子。
所以我严令禁止他来陪你,为了让他好好养伤,我甚至自己请假来守着你,结果他还是来了,现在的他,能下床走动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战斗?
能在三鼠拜寿之下活下来,已经是奇迹了。”
叶净梵说完又来劲了,一脸心疼的看着顾灼。
再看我时,目光已经有那么几分敌意了。
自从第一次见到他,他就一直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从来都是风度翩翩,什么时候出现过这种表情?
这种感觉就很奇怪,他看着顾灼时那种恋恋不舍包含心疼的目光,绝对不是那种对后辈,对兄弟的感情,更像是……对心上人?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的心就抽了一下,不会吧,我是不是看错了什么?
可这世界上,也确实有一种深厚的感情,是同性之间的啊。
我顿时打了个冷颤,合着叶净梵在我身边潜伏了这么久,实际他是我情敌?
乱了乱了,我脑子一定还没完全恢复。
就在我独自震惊的时候,叶净梵的神情已经恢复如常,淡声道:“三鼠拜寿你不清楚,但在座的其他人应该都了如指掌,七年前,甄道长大战独脚五通时,要不是有这三鼠拜寿搞的鬼,当年他们师徒二人,也不至于道身陨落,死在河畔边。”
“嗯,这事我也听我爹提起过。”房修附和道。
“据说这三鼠拜寿的现象是明朝末年出现的,一个被遗弃在道观的女婴天生异样,嘴里长了两颗獠牙,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吸血,否则就会暴走抓狂。
当时道观附近的百姓知道这事都要求把女婴烧死,那个道观的观主见女婴生的可爱,心中不忍,便谎称把女婴烧死了,实际则养在密室之中,每隔一段时间去给女婴喂血,就这样把女婴养到了十多岁。
女孩长大之后懂事了,不肯再喝观主的血,于是观主找来三只老鼠,喂养女孩,女孩一口气便把三只老鼠的血都喝光了。
等她恢复神智的时候,眼前只剩下三只老鼠的尸体。
女孩心地善良,见到三只老鼠竟然被自己杀了,悲痛欲绝,于是割了自己的血,喂给老鼠,片刻后,老鼠满血复活,而且三只老鼠也长出吸血的獠牙。
它们自那以后便不老不死了,为了感谢女孩让它们死而复生,它们便每日去给女孩请安跪拜,感谢女孩赐予它们的寿命。
后来三只老鼠在村里霍乱横行,吸了不少村民的血液,闯下大祸,村民由此注意到女孩还活着,齐齐逼上道观,让观主交出女孩,否则就把道观一把火烧了。
女孩为了维护观主,自己走出道观面对村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