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已经亲密了很多次,每次看到他,湛可都会涌起患得患失的无助和紧张。郁墨寒太过完美,完美到常常让湛可觉得自己的不完美无处遁形。
在郁墨寒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力道与体温,湛可只觉得灵魂深处涌起一阵阵的激荡来。她确定他爱着自己,也确定自己深深的眷恋着他。
两人像是脱水的鱼儿,要在相濡以沫里纠缠到天长地久。不知道过了多久,湛可实在脱力,懒散的推开意犹未尽的郁墨寒时,巨大落地窗外,天色已暗。
晚霞残留的一丝红霞缠绕着黑色的云,宽阔的天地里留下一抹凄美的景色。湛可围了一条毯子裹住了自己的身子,慢慢走到床边站定。楼下的草坪被夜明珠般柔和的灯光装饰的像画里的仙境。白天里那些艳美的花也在夜色里勾勒出或张扬或内敛的剪影。
湛可歪了歪头,想把脸贴在玻璃上,从她身后走过来的男人抢先一步,把手掌贴在了玻璃上,又用火热的胸膛贴上了她光滑的脊背。他的热度再次无死角的包围住了湛可。
郁墨寒的手指上残存着两人的味道,还有淡淡的古龙水的香气。湛可依恋的用脸蹭了蹭他。
“在想什么?”情事后的男人,声音略微有些暗哑与餍足。靠在落地窗前,两人相互偎依的身影倒映在窗子上,光影剪着郁墨寒分明的肌肉和湛可修长的线条,怎么看,都有种让人的味道。
“在想,你为什么不追问我杰瑞去了哪儿?”
“除了梁施施和那个画画的,还有什么人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把孩子交出去?”
湛可咬了咬嘴唇,有些不好意思的靠他更近了一些:“可是郁明珠很生气,你会不会觉得我……吃里扒外?”
“吃里扒外?你是我的内人,何分里外?”
郁墨寒说这话时,两只温热粗糙的手指轻轻捏着湛可的下巴,有意无意的摸着她细软的肌肤,竟然有几分不舍得撒手。湛可低头,咬住了他的手指,像是小狗一般含混的不敢放开
,嘴里传出了呜咽的声音――“总是什么都被你看穿,这种感觉也不好受啊……”
“你还想对我藏些什么,什么没被我看过?”
郁墨寒有意逗她,说着这话的时候,轻轻贴在她耳边,手掌又探进毛毯里不安分起来。
湛可一把拍开他的手,没好气的扭过头:“我累了,也饿了。”
这个恶劣的男人,明明说好了给她消毒,到最后,不过是给他自己消火罢了。
郁墨寒像是料到了她马上要使小性子一般,拦腰抱住她,往楼下走去。毛毯差一点就从湛可的身上滑落。被他猝不及防提抱起来的瞬间,湛可低呼了一声,将将搂住了毛毯,嘴里漏出了抱怨之声:“喂,墨寒!我还没准备好!”
“不是饿了么,去楼下泡着温泉吃饭。”
湛可闭了嘴,不得不说,还是郁墨寒会玩。泡着温泉吃着饭,想想还是挺舒服的。
“郁墨寒,晚上你陪我么?”
“陪。”
“你怎么不揶揄我胆小儿?”
下楼的男人,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个不明显的弧度:“这还用说?你不但胆小还认床,还爱撒娇,现在说谎也一起来,真是恶行累累。”
湛可鼓了鼓嘴,郁墨寒每次讽刺自己的时候,都像读财报一般,直白无味的直男风。心里憋了一小口气,湛可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小脸,做出一副懒得看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