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可嗓子眼儿的哀嚎立刻荡然无存。郁墨寒的声音像是警钟,在湛可的脑子里铃声大作起来。
她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脸,即便已经上好了仿妆,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被郁墨寒一眼看穿的心慌。
从门廊里走下来的郁墨寒,一边扣着自己衣袖的纽扣一边打量着造型奇特的两个人:那个搂着钟沛荣大腿的女人把头埋的很低,一副羞怯见不得人的样子。
“你们在闹什么?”郁墨寒停住了脚步,垂眸瞥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女人,又看了看因为大腿抽不出来,脸憋的通红的管家。
“回,回郁少的话,这丫头忒懒。晨会迟到,呼呼睡懒觉到现在才起来。”
湛可不敢用真声辩驳,闷声闷气的呛道:“才七点钟算什么睡懒觉……”
不知为何,听着女佣别别扭扭的声音,郁墨寒蓦然想起自己曾经拿着冰水袋去冰湛可熟睡小脸的场景。
女孩的小脸缩在被窝深处,红扑扑的像个可口的苹果,往往郁墨寒站在她床边十分钟也毫无知觉。
郁墨寒拿出冰袋把她冻醒后,湛可总是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上来就要掐郁墨寒……
郁墨寒眼眸暗沉了下去,正要说什么,目光突然落到了西侧翼长廊铁门上的一处。
“那是什么东西?”
管家湛可以及郁墨寒身后的保镖们眼睛齐刷刷的望向铁门――青铜色的古旧大门上赫然印着个……人脸?
有个保镖走了上去,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沾了一点那白色物体,在鼻尖闻了闻:“郁少,像是油漆之类的东西……”
湛可羞耻的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她昨晚上敷着面膜偷听时留下的罪证……
郁墨寒轻轻蹙了蹙眉头,像是洁癖嫌弃秽物一般,淡淡的低头看了看依然死死抱住钟沛荣大腿的女佣:“你把它弄干净。”
说罢,一群人便跟着郁墨寒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门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