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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11炎拓是不是已经暴露了?会把我们(1/2)

枭起青壤 尾鱼 5579 2023-04-10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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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喜柔在心里说,没错。

  自己从没害过她,一次两次,都是那个女人出的手。

  对炎还山一家,她很客气不是吗?没拿他们做血囊,死过一次之后再回来,也没计较过她把自己推进浴缸触电的事那个女人为什么就不能安安分分不给她惹麻烦地活着?为什么就不能学着乖点不再撞南墙呢?

  炎拓这,真是说到她心坎里了。

  “你的意思是,你不介意早些年的事?”

  炎拓说:“也不是不介意,花了多时间去想。也说不清楚谁对谁错,妈第二次杀你,要是成功了,死的不就是你了吗?一半一半的事情,只能说,老天没偏着她吧。”

  “那你怎么看?”

  炎拓沉默了一下:“生亲不如养亲,林姨,说句良心,你养我这么多年,没亏待过。”

  “那你妹妹呢,抱走了你妹妹,你怎么想的?”

  炎拓笑了笑:“说实吗?”

  “说实。”

  炎拓:“说实可能会显得有点无情,没看到日记之前,连自己到底有没有妹妹都不太确定。后来知道有,但已经不记得她的长相了,如今二十多年过去,从来没相处过,你要说有么深厚的兄妹之情,纯粹骗人的。”

  “也不想知道你妹妹的下落?”

  “有好奇心,林姨你要是肯说,不妨告诉。毕竟是亲人,她如果过得不好,也能帮帮她。”

  林喜柔死死盯着炎拓的眼睛:“为什么把日记本藏得那么隐秘怕人发现?”

  一直在边旁听的熊黑没忍住:“林姐你这不多此一问吗?他要是天天放床头,你不膈应得慌啊?”

  林喜柔厉声吼了句:“你给闭嘴!”

  熊黑自讨没趣,朝天翻了翻眼。

  炎拓吁了口气,示意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就是怕这个,怕你知道了之后,心里有芥蒂。又怕你觉得不该知道你早年的秘密……而且,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觉得不提不问,对双方都好,所以,就那么放着了。”

  林喜柔没再问,低头看地上的那本日记本。

  难怪第一眼看见,她就觉得这砖红『色』的封面眼熟:炎拓的母亲的确有记日记的习惯,有好几次,她在台灯下埋头疾书,而自己,哄着闹腾不安的小拓。

  过了会,她突然抛出另一个问题:“农场那次,们审狗牙,你为什么一直在门口偷听?”

  原来是农场这事发了。

  炎拓觉得心里更踏实了:早些时候,他就觉得身边“埋太多雷”,也仔细梳理过,万一事发,要怎么说。

  他说:“好奇啊,狗牙‘死’那么久,忽然间活蹦『乱』跳地又出现了,林姨你知道多激动吗?只见过熊哥手指头没了又长,没见过死人复活啊。你不让我进去,只好在外头听了但听也听得光明正大不是?明知道有摄像头,没躲也没闪,当时我就想,拍到就拍到,反正我这种好奇心,从来没掩饰过。跟你说过,跟熊哥也说过。”

  熊黑不觉点了点头,正是炎拓的那次企图入伙的“剖白”,让他转了观感,觉得炎拓这人挺真实的。

  难得遇到一个知道内情还能对地枭表示友好的人。

  可惜了,没法吸纳他,这样的人,不比狗牙或李月英那种败类强多了?

  “那陈福和韩贯呢,他们出事,和你有关吗?”

  炎拓头皮一炸,险些变『色』,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表情转作疑『惑』:“陈福和韩贯?”

  顿了顿恍然:“就是熊哥看监控要找的同伴?”

  他苦笑:“林姨,这两人失踪了之后,熊哥跟说要找,才知道他们长什么模样的。你之前又没把他们介绍给认识,哪认识他们啊。”

  林喜柔有些沉不住气:“那他们失踪之后不久,你为什么会开着吕现的车在附近出现?”

  炎拓纳闷:“开吕现的车?”

  快,他又“想”起来了,转头看熊黑:“这事熊哥知道。”

  熊黑茫然:“?”

  “当时,是在阿鹏那住着的,半夜熊哥送来个被枪撂倒的,还跟说端了蒋百川的人,事情已经结束了。心说既然事情了结了,那我也该走了呗,所以第二天借了吕现的车,想开回西安熊哥要是不说,兴许还多住几天呢。”

  熊黑也想起来了,说了句:“没错,是有这事。”

  “可我前一晚没睡好,再加开吕现的车不习惯,路上直打盹,还险些撞别人的车。心说算了,这状态,开回西安够呛,就又折回去了。”

  说到这儿,他抬头看林喜柔:“林姨,就说这趟回来你怪怪的,里外敲打你就为这些事啊?还有么想不通的,你索『性』一次『性』问了完了,省得在心里头憋着。”

  林喜柔没吭声。

  她还真没别的么好问的了。

  炎拓也不吭声,后背凉飕飕,怪不舒服,是冷汗浸透了的衬衫紧贴来。

  他只卯死一点:不管是农场监控,还是石河县外的交通监控,抑或这个日记本,都不能真正说明什么。

  除非林喜柔拿到确凿的证据,否则,她只能怀疑他,而没法定他的罪。

  现在是问话,万一待会拳脚相加,他也得这么死咬。

  大事在进行中,他得尽量让事情平顺。

  过了会,林喜柔吩咐熊黑:“你跟出来一下。”

  出去了两,房间里还剩下两,冯蜜的枪口没再对着他了,拿在手里绕着玩。

  炎拓皱眉:“你别玩枪,万一走火了,冤死了。”

  冯蜜还真听话,没再玩了,顿了几秒问他:“你刚说‘索『性』一次『性』问了完了’,那我问一个啊,看你说不说真。”

  炎拓瞥了她一眼:“你说。”

  “你喜欢我吗?”

  炎拓说:“不喜欢。”

  冯蜜咯咯笑起来,笑到末了,轻轻叹了口气,点评说:“是真。”

  走廊里味道太难闻,林喜柔一直走到楼外头,才停下脚步。

  这片楼真是安静,一墙之外就是街道的车声,车声不绝,就更显得这楼寥落:明明紧挨着热闹,却只是“挨着”而已。

  林喜柔问熊黑:“你觉得他的,可信吗?”

  熊黑挠了挠头:“林姐,你挺能沉得住气一人,怎么为了本日记本就大动干戈的?这换了,爸妈死了,留下本日记,也会收着啊。”

  林喜柔有些失态:“你不懂,那时候他小,以为他么都不知道!只跟他说过他妈妈出意外瘫痪了。”

  熊黑说:“炎拓有一句话没说错,人有好奇心嘛,他长大了,肯定想知道当年的意外是怎么回事,就算没这本日记,他也会从别处打听。不过有这本日记也没什么,他妈是自己找死,人炎拓也说了,她要杀你,结果被反杀了,这能怪谁?他爸死了老婆看不开,心情抑郁,抑郁着抑郁着就绝症了,又不是你让他得的。”

  林喜柔摇头:“不是,你不是当事人,你想简单了,总觉得不太对。他条条都能解释得合理,是因为这些,本来就不能说明什么。”

  心理承受能力弱点的,或许会被吓得招了,但强一点的,容易过关。

  一定还有么最关键的,以她和他共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直觉。

  熊黑悻悻:“林姐,你别老觉得,你至少有点实在的证据再说。炎拓跟蒋百川那些人不一样,蒋百川,那是上手就能剥他的皮。可炎拓……这认识这么多年了,你让我翻脸,都不好调整。这幸亏刚刚对他还算客气,这要是上来就揍一顿,现在我都不好下台。”

  林喜柔咬了下嘴唇:“你刚对付他,他有么反常没有?”

  熊黑摇头:“没有,挺配合的,一直问我是不是误会了,让趴就趴,让不动就别动,也亏他没冲动,否则冯蜜这小娘们扳机一扣,他身上早多几个透明窟窿了,他跟咱们可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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