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时走到窗户边,捏起一缕白毛拿到我面前看了看,我盯的双眼发直,“兔子毛?她是兔子精?”
“还是一只很小的兔子精,大概也就四十几年吧。”段明时接话道。
我知道兔子的寿命,五到十二年,一般七八年就死了,小时候我家里还养过,后来那只小白兔死了,我还很伤心,抱着母亲大哭了一场。
一听这只兔子四十几岁,我还挺欣慰,脑袋里蹦出一个“她超脱了兔子应有寿命”的想法。
段明时问我笑什么。
我赶紧晃了晃头,“没什么……就是觉得一种生物能存在人世间很长久,这很好。因为人与人人与万物之间的分别,很伤感。如果可以,我不想和我认识的任何朋友还有亲人分别。”
但随即自嘲地笑笑,人都是要死的,又怎么可能永远不分别呢?
段明时让我收起感慨,别忘了今晚的正事。
他说着跨过门槛,却停了下来,回头对我说:“我不会和你分别的,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
“啊?”
我有些没回过神儿,他又道:“走了。”
我恍惚了一下,他是在安慰我?
心里顿时腾起一股暖意。
我们得回香烛店里一趟,让老黄闻闻这兔子毛,确定一下兔子所在的位置。其实段明时也不是不能在刚才直接抓到兔子,但是他想知道兔子的活动轨迹。
毕竟兔子精要是有什么奇怪的活动轨迹也好顺藤摸瓜,查查是否与邪秽有关。
我不禁钦佩起段明时来,“你想的真远,我以后得好好向你学习,不能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
段明时看看我,道:“我想的还不够远,比起你……咳,没什么。”
到了店里,老黄抽着烟袋看电视,他非常喜欢深夜档的言情剧,这会儿竟然对着电视剧里的男女主哭的稀里哗啦,我便扶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