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认出斐宁是老顾客,还特意先给这一桌炒上了。
cháo汕粿条和河粉几乎看不出来区别。那点细微的区别早就被不用心的人忘得jīng光,炒河粉就是炒粿条,炒粿条就是炒河粉。
“我每次来这都想点一份炒面试试。”斐宁点了一份炒面,坐下来之后拿茶壶倒了点水在一次性杯子里,涮了涮水,把水倒在了地面上。
“点呗,谁拦着你?”高梧点了一份斐宁上次点的jī蛋瘦肉炒河粉。
“但我每次到这家店吧,我就忍不住点炒河粉。”斐宁把话说完,把倒好的水放到高梧面前。
斐宁微微皱眉,是苦恼,但大概是那种甜蜜的苦恼。
斐宁喝水快,吃食未上,就先添了一次水。
先上来的是斐宁的那份炒面,斐宁把面挪到自己面前,仔细端详了半天:“看起来还可以。”
炒面和炒河粉是同一个套路的,都是jī蛋瘦肉豆芽,再加粉面,最后调味后再撒点葱花。但因为粉和面的形状不同,看起来给人的感觉也大有不同。
斐宁一直等到高梧的那份炒河粉也上了才拆开筷子,尝了一口炒面之后夹起了一块菜脯煎蛋。
这盘菜脯煎蛋点的是小份的,薄薄一层蛋饼完整地铺在圆形带花纹的陶瓷盘中,深棕色的菜脯让蛋饼变得凹凸不平,像变成了橙áng色的月球表面。
卖相不错,比起酒楼里jīng致的摆盘,更像是每家每户的家常菜。
“这个好吃。”斐宁用筷子夹开了一块,语气估计和阿姆斯特朗踏上月球的感觉有几分相似,“你快试试,太好吃了。”
高梧往刚才斐宁夹开的地方下手,发现要把蛋饼夹出来也并非易事,斐宁伸筷子过来帮他按着另一边,他才夹出来了一小块。
“好吃。”高梧吃了一口,菜脯的味道并没有很重,夹杂在蛋香味中两相中和,香而不腻。菜脯的口感脆脆的,蛋饼上的焦香淡淡的。
饭后走在回宿舍的路上,斐宁才说:“炒面没有炒河粉好吃。”
“那你下次可以继续吃炒河粉了。”高梧说。
炒河粉还是挺好吃的。高梧已经明白斐宁为什么在众多炒河粉的店里坚持只来这一家的原因了。
他估计斐宁已经把这附近的炒河粉都吃了好几家,才找着这好地方。
“说不出来,反正炒面确实没有炒河粉好吃,炒面的蛋味和油味重了点。”斐宁虽然对做饭一窍不通,说起来倒是头头是道。
“Whatareyoudoing,bro?”回到宿舍的时候,斐宁茫然又好笑地看向张敖年。
张敖年没穿上衣,倒立在符析文那边的墙壁上,符析文离得远远地正拿着手机对着他拍。
上衣在地上,穿进去了一只袖子,没穿上去。
张敖年嚎了一声,从墙上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