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鹄悲愤地说:“胃镜!那是人做的吗!”
刘家宇眼都懒得抬:“你下次再皮,哥哥给你整个肠镜。”
柳文鹄一下就老实了。
刘家宇说:“你那胃没什么问题,大惊小怪的,这胃镜做不好真容易把胃弄坏了,回头自己当心点。”
柳文鹄疑惑地看了刘家宇一眼,这他妈都当众昏倒了,还没问题?难道问题不在胃?
刘家宇也想到柳文鹄晕倒那个问题,说道:“你周六吧,把医保带着,叫我妈给你开个体检单子,你上体检中心彻查一下。”
柳文鹄连忙应下来,哎哟,我们家家,家有一家,如有一宝。
两个人顺带谋划了一阵周六再搞点什么娱乐活动,到了一点多钟,柳文鹄才恋恋不舍地回去上班。
刘家宇说:“你这假天天请,这个月奖金怕是要完。”
柳文鹄轻咳一声:“领导不在,老秦顶着。”
刘家宇经常听柳文鹄说老秦,还真没见过这个人:“下回带出来聚聚啊。”
柳文鹄应下来,这才跑路回头去上班。
好在柳文鹄这人没心没肺,坏也坏在这人没心没肺。
第二天一早起来,柳文鹄才发现真的糟了。
他左边小臂整个烂到手腕,深的地方能见到骨头,却不流血,刚流着恶臭的脓。更诡异的是一点儿也不疼,导致他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里,差点没把自己吓死。
再是坚定的无产阶级战士,看到这血淋淋的革命战场,都有点挺不住。
柳文鹄耐着恶心把创口扒开来看看,这感觉真奇特,他甚至没有一丝感觉,就看到自己把皮肉分开了,能看见小臂白森森的骨头。自己的肉里除了渗出一点脓以外,一滴血也没有淌出来。
柳文鹄握了握自己的左手,能动,能使劲,没问题。
只是用劲的时候隐约能看到伤口里面有什么白色的肉芽在动。
……真是怕了,难道是跟蛆杠上了。
柳文鹄打了个寒颤。
他想起来陆星迈说的话,什么南洋降头什么绝命蛊的,心里千万个不愿意承认。又想到陆星迈说的,无论医院结果如何,一定要尽快跟他联系。
柳文鹄一滴冷汗无端冒出,他心里猛然打鼓,多希望能现场来一出走近科学,希望旁白不紧不慢地说这只是柳文鹄同志因为神经衰弱做的一个梦。
然而是梦是醒,又有谁能比他自己更清楚。
柳文鹄摸出手机,给刘家宇打了个电话:“家家,你知道姓陆的怎么联系吗?”
柳文鹄拿到了陆星迈的电话,当然少不了被刘家宇一顿骂。这会儿还没到八点,他打算还是先去单位一趟露个脸再说。
柳文鹄仔细地拿纱布将伤口兜好,再找了根鞋带绕在外头绑上,然后再套件毛衣,彻底把这地方挡住。
亏好是天气冷,还能藏一藏,柳文鹄懵懵地想,要是夏天,会不会直接被当医学怪人抓走。
现在看来蛊什么的多半是真的。
柳文鹄一看快九点了,这才毕恭毕敬地给陆星迈发短信:陆老师您好,我是柳文鹄,如您说的,在医院检查一切正常,但我左前臂已经溃烂了。
“柳哥!”
吓得柳文鹄手一滑短信直接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