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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上前，含笑地开口，"各位想喝什么样的酒？白的啤的红的，我们店里都有，保管您喝得满意。"

　　 摸林雪琪大腿的富商一副醉醺醺地神态，挥手让站在一旁伺架的经理走了，眼睛从上往下色眯眯地打量了我两眼，夸道，"这个还不错，你们早该把她请上来，老陈也不至于失手砸了青瓷碗。"

　　 老陈就是陈岩琛了，他长相年轻，资历算老，商场上各种称呼都有。富商说完，陈岩琛也只笑了笑并没多说，其他人要么不出声要么恭维，看来这一场饭局林雪琪身边的富商才是主角。

　　 经理点头哈腰，一脸恭敬地笑。"几位爷，您慢用，上面的场子都已经备好了。"说完给我打了个眼色，下去了。

　　 摸大腿的富商十分满意，在桌上发令，"今儿我请客。大家不醉不归，咱们痛痛快快地玩一回。"

　　 其他人也都应和，唯独陈岩琛沉敛。

　　 我趁机就把最贵的茅台酒拿上桌，当着他们的面打开盖子，一一斟酒。最先斟的还是林雪琪旁边那个富商，有人介绍说他姓王。我就笑着称呼他为'王总'，"您今天尽兴，多喝点。"

　　 "你这个妞倒是会拾便宜，我还没说我喝不喝呢，你就开了。"富商贼眉鼠眼地打量我，趁我给他倒酒时，装作不经意地摸了两下我的手，这动作就当着大家的面做得毫不遮掩，我也是见过世面的人，知道富商的意思。他若执意说他没点酒，那这瓶茅台得我自己扛了。

　　 倒完酒我礼貌地站到一边，富商还不放过我，这回连大腿也不摸了，让我站在他旁边给他布菜。他还真把自个当成皇帝了，有钱也不是这么任性的，但我想尽快把债务还清，也就咬咬牙忍了。

　　 富商喝得很开怀，恨不能让我跟林雪琪换个位置，一会让我帮他夹这个，一会又是那个，总之是想尽办法跟我套近乎。其他人包括林雪琪在内脸色早就绿了，后面陈岩琛才说了一句，"王总，东郊那片地您看是现在谈，还是等一下上去谈？"

　　 富商喝得满面通红，估计想着怎么样尽兴玩，只得点头，"那就现在谈吧。"

　　 按道理说，酒也喝了，菜也布了，他们谈正事我就可以退席了，再说袁野还等着我呢，我不想让他着急。还没退出两步，富商就叫住我，"你等一等，过一会儿我们上面玩牌，你也一起吧。"

　　 "可以找人代班吗？我今天有事。"我礼貌地回。

　　 "你先别走，去叫人把你们的经理叫来。"富商见我拒绝脸上有一丝不悦，但很快被眼里的狡黠代替了。

　　 经理猫着腰来到包间，那群人正谈生意上的事情没人理他，他站在门口远远地数着桌上的酒瓶，看到茅台酒脸上放光。正了正色对我说，"今天这一桌子他们就吃了六七万，小兰你的功劳不小，我会奖励你的。等一下客人有什么提议，你一定随机应变，明白？"

　　 "经理。我今天只是代班，他们上面的活动我就不参与了，你过会去跟王总说一声。"我说完就走，经理却着急地拉住我，"你别走啊，大好的机会挣钱，你不想拿了？"

　　 我喉咙里咽了一口唾沫，钱谁不想要啊，只是我担心袁野在外面等急了。经理一眼看出我心里的活动，苦口婆心地劝我，"那几个都是商界的大老板，特别是旁边有小蜜的那个。身价一个亿呢，一般一桌席下来，他们也会给服务员打赏，少则几百，多则几千的都有，你等他们给了你小费再走也不迟啊。"

　　 正说着，姓王的富商回了头，"刘经理，帮我们把这桌席撤了，来点饮料水果端到楼上。叫她也跟着上去吧，其它的不要了。"

　　 "行，上面都给几位爷布置好了。"经理一脸谄笑地点头。一边还着急地拉了拉我的衣角，意思是让我答应。

　　 我知道上面什么场合，一桌人打牌，三四个女孩子作陪，这些工资另算，主要是让客人满意。身上什么地方都可以乱摸。也可以乱亲，一切只在动真格之前，要是有人忍不住了，就另外去酒店开房。

　　 这不是我的分内工作，当然我也做不来，所以我也不怕得罪这些商人。直接拒绝，"我今天有事，不便奉陪各位，还请王总谅解。"

　　 富商脸色阴沉了下来，她旁边的林雪琪看好戏地打量我，眼中都是鄙视的光芒。

　　 经理也黑了脸，在一旁劝导我，"你就上去陪陪几位爷，也不用换衣服，这种行吧？"

　　 "我真的有事。"我还是一口拒绝，心想我还不至于做三陪来偿还债务。

　　 陈岩琛目光灼灼一直看着我，但表情很淡定，从头至尾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不知道他给我的眼神是什么意思。富商举起五个手指头，我看到亮闪闪的金腕大表，还有三个宝石戒指，他的手短粗短粗，戒指戴进去手指头只剩短短的一截，我光盯着他的手看，都不知道他要表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