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在不停地留着血,曾恩的手覆盖住伤口,可是血却依旧没止住,反而将她的手给染红了。
“别哭。”赵瑞洲声音很是虚弱,他想伸手将曾恩脸上的泪擦gān,只是手臂已经使不上力气,挣扎了半天,最后只丢下一句别哭。
“好,好,不哭。”曾恩此刻无心顾虑其他的,赵瑞洲的侍卫给他简单的包扎了伤口,将他带到马车上,火急火燎的往皇宫赶。
幸而白霜在宫中,扶着赵瑞洲去时,惹得宫内所有人都关注着。
曾恩在门外等着里头的消息,四处走也不能换届内心的焦急。
赵瑞洲的伤口看起来就很重,刀刺入胸口的那一刻,就发生在她的眼前,几乎只是一瞬,皮肤被划破,刀上也沾上了血色。
咯吱一声,门终于打开,白霜从里出来,表情严肃,垂着眼眸。
曾恩赶忙迎了上去,神色紧张,“怎么样?”
白霜不说话,只是摇头,她这样子,曾恩就更加紧张了,顾不上问,连忙跑了进去,就见赵瑞洲躺在cáng上,双眸紧闭,看起来没有半点声息。
曾恩心口一紧,“你没事吧,醒醒。”她声音都带着颤音,有些不敢触碰赵瑞洲,怕自己摸到了没有温度的身体。
赵瑞洲还是没有反应,曾恩的眼泪直流,哽咽着,她一股脑的就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其实我没有嫌弃你。”
曾恩还在断断续续说个不停,赵瑞洲的长睫在曾恩看不见的地方轻轻颤动,他终于忍不住睁开双眼,假意咳了咳,“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没事?”曾恩的表情太过震惊,以至于声音有些大,赵瑞洲感觉自己的耳朵受到了bào击。
只是他还惦记着曾恩刚才说的话,一双眼睛固执地望着曾恩,“没事了,刚刚你说的是真的吗?”
毕竟还是受了伤,即使有白霜在,说出那么长一串话,赵瑞洲还是有些难受,他的眉头皱着。
“等你伤好了之后再说。”曾恩哼了一声,没正面回答赵瑞洲,却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
她心里懊悔,刚才不该那么放肆地把话都说完的,一直以为赵瑞洲没醒,没想到赵瑞洲将她的话全部听进去了。
赵瑞洲那张嘴实在是烦,硬拉着曾恩要曾恩照顾他,其实也不算是照顾,就是平时来瞧上几眼,这么一来,曾恩又住在了宫中了。
都说是日久生情,加上赵瑞洲也算是救命恩人,他嘴又甜,其实曾恩的心还是有所动摇的。
“还算数吗?”赵瑞洲晒着太阳,突然发问。
曾恩在洗手,水声哗啦啦的让她并没有听清楚赵瑞洲说的是什么,她“嗯”了一声,转过头去望着赵瑞洲,两眼无辜,似乎在问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