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人抱住时,沈大夫人悄悄在沈大将军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顺便靠着丈夫身上。
“母亲,都没有问儿臣如何嘛?”
“我这就问!老大这次怎样啊?”
“嗯......”大公子支起手抵着下巴,缓缓道:
“哎,不行啊......”
“怎么了?”
沈大夫人忙找夫君确认,却被夫君示意继续听下去。
“不过立了些军功罢了......母亲!我已经能单独率领部队了!”
“你这孩子,说话不一口气说完了!这样不是很好吗?”
“哈哈哈,刚刚骗您的!”
“老大,几日不见又学你爹爹这样耍赖!”
几月后,沈翯出生:
“啊!又是弟弟!”
二公子沈鹄如同泄了气般,蔫蔫的在原地徘徊。
“是二弟呀,这下可有的忙。”大公子沈鴜微笑答道。
“这下我也要当哥哥了,不错。”三公子沈鸷郑重道。
本来准备在家忙家务照顾母亲的三位公子在弟弟出世后没几个月就收到宫中传来的急令。
在作战前,三人纷纷写了家书托人寄了回去。
然而就在隔日,写家书的人便不在了,三人无一生还。
“这分明就是要我儿的命!官家终于准备对我们动手了!”
沈大将军咬牙切齿道,不停的在房中踱步。
“夫君,做事莫要冲动!正是关键时刻,那些人就等着看我们气急败坏呢,切记要静下心来好好想对策。”
沈大夫人拉着自家夫君坐了下来,拿出三个儿子最后寄出的书信。
“先看看这些。”
午夜,小儿子和夫君已经睡了。沈大夫人不落痕迹的从床上下来,披了件衣就往庭院走去。
天上那玉盘如正月十六的月亮一样,又大又圆,明晃晃的膈应着人心。
沈大夫人拽紧了衣服,向天上瞅去。一时情绪涌上心头,叫她咬紧了牙。
先是大口呼吸紧接着鼻头泛酸就成了小声啜泣再之后便是浑身颤抖,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流。
她不敢出声,只能咬住嘴唇,用手胡乱着抹着眼泪。
等到实在站不住时,她便蹲下来。她裹紧了衣服,准备双手环抱起自己时,一个大力的拥抱已将她抱住。
“静絜,何必一个人躲在这儿呢。”
沈大夫人不语,不知是不愿开口还是已经失了声。
沈将军叹口气,扶起夫人向房内走去。
“不说便不说,我家静絜就是眼睛进了东西,才这样的。”
沈将军耐心的说着,将夫人扶上床。
“原本应是我安慰你,现在成了你开导我。我知道我不能哭,儿子们还在看着我呢。让他们看到我这么大人了,还哭哭啼啼的,还不知要怎么笑话我呢。”
“那让他们笑话咱俩得了。没事儿,要是他们敢这么说,到时候看我怎么教训他们。”
“真是的,你对你儿子就不能好点?不要动不动就动手......”
“对他们好有什么用,我只要对媳妇好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