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猎人的陷阱,被弄得鲜血淋漓。再踏入同一片林子时,便会踟蹰不前,小心谨慎。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感情也是如此,他不能苛责阿梨不信任他。
李玄并不逼迫,只道,“如果你在侯府不开心,随时可以带着岁岁,抽身离开。你不需要害怕,也不需要有任何忌惮,阿梨,你有后路,你随时可以回头。”
阿梨只低着头,不敢去看李玄的眼神,只轻声问他,“那我回头了,你呢?”
李玄闻言,露出点笑来,将手递过去,轻轻握住阿梨的手,见她没有推开自己,才接着道,“如果你想走,一定是我不好。那我活该承受那些,你不需要有任何愧疚,也不需要不安。”
阿梨沉默了良久,谁也不知道她想了什么,但她却不躲避李玄的眼神了,抬起脸,认真注视着男人的眼睛,她从里面读出了认真,读出了坚定。
面前这个男人,是岁岁的爹爹,是她第一次动心过的人。
阿梨闭了闭眼,终于在李玄的注视下,轻轻点了点头。
微黄的烛光照在她雪白的面颊上,如扇子般的一排睫毛,在眼下投shè下一片yīn影,阿梨低声道,“我不要你的私产。如果哪一天,我们相处不下去了,我只带走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