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有时候觉得,人如其名大抵是有几分道理的,他从前觉得梨花不过百花中极为寻常的,如今却是越发喜欢了。
李玄收回思绪,语气温和了几分,道,“真被吓着了?方才一路都不说话。”顿了顿,又像是解释一样,道,“元娘被母亲纵得有几分骄纵,但她本xìng并不坏。”
阿梨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得今日的李玄真是古怪。莫名其妙同她说李元娘本xìng如何,听着倒像是解释。可问题是,兄妹俩是主,她只是个小小的通房,主子做什么怎么做,有必要同一个通房解释吗?
难不成是怕她心中记恨李元娘?
阿梨思来想去,只得出这么个结论,又觉得李玄未免多想,李元娘会在意她的记恨?她便是记恨,又能做什么伤害李元娘的事?
只是,李玄倒是疼李元娘这个妹妹,连这等小事都考虑到了。
阿梨心中有一丝丝的羡慕,却不是羡慕旁的,只是羡慕李元娘有这样一个兄长,同胞所生,同府长大,情分终究是不一样的。
思及此,阿梨抬起眼,盈盈如春水般,望向李玄,极其“善解人意”地道,“奴婢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