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贿赂,什么党同伐异,好似爹爹这一入狱,什么莫须有的罪名,都能安到他的头上了。便是人从前人人赞誉的施粥赈灾,都成了收买人心,沽名钓誉了。
一夕之间,仿佛谁都要上来落井下石一番。
但这些话,阿梨不敢说给爹爹听,怕他在狱中忧心,爹爹这把年纪了,早该安享晚年,如今却身陷囹圄,阿梨不怕别的,就怕爹爹身子吃不消。
苏隐甫倒是微微一怔,抬眼看着女儿,见她神色坚定,一副我只信爹爹的模样,倒是道,“阿沅,我未曾害你母亲。”
阿梨点点头,坚定道,“我信爹爹。”
苏隐甫眉心微松,却是没再和阿梨说什么,而是道,“世子可与你一起来了?若是来了,我有些话与他说。”
阿梨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今日来探监,她看爹爹还是次要,最主要的是李玄。他深谙判案律法,若能抽丝剥茧寻出些证据,那才是最重要的。
阿梨点点头,走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李玄才走了过来,翁婿见面,气氛却有些冷凝,李玄一贯对岳父恭敬,今日却一改往日做派,微微沉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