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两人又回到了那个地方,再次踏进医院已经没了一开始的悲恸,似乎人的逝去也只是一瞬之间。就好像是枯叶归根,繁华零谢,悄然无声。
清晨的医院很寂静,也许,是又死了人的缘故吧。初冬的晨光斜射入走廊给空中飞舞着的灰尘镀上暖光,两人背光而立。
“你自己上去吧,我……在这儿等你。”
余战点点头,他已经摆不出表情了。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上了楼。
614病房很偏僻在走廊的尽头,今天却反常的照到了阳光,病房外的铭牌泛着暖光余战推开门进去时还扬起了一阵灰尘。
屋内还是熟悉的摆置,墙上也还挂着一个粉粉的兔娃娃,只是柜上落了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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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看!”女孩扬起脸指着墙上,笑的灿烂,“这样就可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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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战站在那里久久不动又红了眼眶,忽然举起手狠狠的擦了下眼睛把兔子从墙上取下来放进纸箱,微哽道:“明明说好不哭了……”
“没什么好哭的……”
他撇过头没再去看,机械的打开柜子把东西放进纸箱。
“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
他拉开最后一层抽屉话音止在喉咙里,最后一层柜子拉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信和一个小型摄像机,那是几年前余熙腿受伤后余战给她买的。
他的手有些颤抖,拿了几次也没能把东西拿起来,好不容易才打开信封入目就是熟悉的娟秀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