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安,落在温楚楚的眼中,只觉得大佬笨拙,并不是多大的口子。
当时,那只野猫也不知突然发了什么疯,大概是将自己当做了大一号的白鼠?直到被拖出了好远,温楚楚才反应了过来。
野猫拖着她往更偏僻黑暗的巷子里钻,她就死命扒拉着青石铺成的石板抵抗。
她还不能离开沈清衔的身边,当时,温楚楚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挣扎着翻腾过来,就狠狠在野猫的爪子上咬了一口!
shòu就是shòu,被咬疼了黑猫骤然炸了毛,一瞬间脊背高拱,怒目圆睁,哈着气,就狠命冲着前面柔软好欺的白团子身上招呼了起来。
初时打得几下,温楚楚还没反应过来,幸而毛皮厚实,那猫急急捯得几爪子也并未伤到实处,可是也架不住两shòu相争的凶狠,打了几个回合,本就为妖的温楚楚竟然没占到上风。
一个野惯了,一个寻常也不会动手的,到底也还是有所差别。
最终黑猫悻悻而去,温楚楚吓得浑身瑟缩,回了巷子许久,躲在暗处,都不敢露头,生怕再遇上了坏人,若是被掳了走,到时又要给大佬添上诸多麻烦。
“抱歉,你肯定吓到了。”沈清衔满心愧疚,她指尖轻轻揉搓着温楚楚的脸蛋,目光仍是透着愧意和消沉。
“呜”灰扑扑的团子,绵绵软软的哼唧了一声,爪子勾着沈清衔的手指,又在额头上,来来回回蹭了几下。
看到温楚楚还算jīng神,沈清衔取了木盆,将温楚楚放在盆里,一人一狐狸出了寝殿。
再回来时,温楚楚湿漉漉的毛发毛毛躁躁乱成了一团,此时被一件满是大佬气味的袍子层层叠叠裹着。
她被放在cáng榻上,又受了沈清衔好一阵的蹂躏,才终于甩了甩脑袋,将散发着cháo气的身子窝成一团,挨着大佬的枕头紧缩。
“药膏。”沈清衔自昏暗的烛光中走来,她手里握着一只小小的白玉瓷瓶,瓷瓶里散发着浓郁药香的白膏看起来像是猪油一般的滑腻。
温楚楚眯着眼睛,懒洋洋仰着脑袋朝着沈清衔伸了伸脖子,大佬的指尖在瓷瓶里勾了一下,沾着药膏缓缓落下,温楚楚眉间的那道伤痕处,立刻传来了一阵轻微刺痛,大佬才又沉默着转了身离开。
出了这样的意外,温楚楚多少觉得沈清衔的情绪受了影响,今夜便也变得格外消沉,比起往日对着她有意无意的念叨,此时的大佬就像是封闭在夜幕里,将自己藏得更深了。
刚刚还是幽幽的烛光闪烁,转眼间随着沈清衔抬臂的动作彻底沉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