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爱她。

　　和季寒城认识到现在，吵过，闹过，分开过，重逢过。

　　他的方式有时候野蛮粗鲁，有时候温柔细腻。

　　他就那么霸道的在她的世界撒野，无数次突破界限，让她尴尬，也让她感动，他给她的宠爱和无奈，浓情和伤害，曾经都只是因为，他们是夫妻。

　　而那层关系，源自利益交换，身份纠葛。

　　却无关情爱。

　　他对她做的事，没有任何解释，甚至师出无名。

　　但他们之间……

　　任何人都从来没主动说过爱这个字。

　　现在，这样仓促胶着的气氛中，他竟然言之凿凿跟她说，“我爱你。”

　　沈曼楞在当场。

　　她深深陷在副驾驶上，如一个木偶。

　　季寒城的手，终于抚平女人眉心的折痕，掌心沿着她的发丝，滑落在她肩膀，后背，搂着她，把她堵在自己和椅背之间。

　　“沈曼，我爱你。你一定要我说出来这三个字，才能明白我对你做的所有事，都是出于这里？”

　　他拉她的手，堵自己的心脏。

　　隔着大衣，他的心跳依然如雷鸣。

　　这辈子，季寒城也没对任何人说过“我爱你”。

　　父母之间，他吝于表达，男女之间，除了沈曼，他没有对任何人动过情。

　　他自己都没聊到，短短三个字，竟然如此有煽动力。

　　沈曼张张嘴，“我……”

　　季寒城便吻了下去。

　　似乎说了我爱你，他就名正言顺是他的人，所以这次季寒城吻的分外用力。

　　他把爱，用肌肤接近的方式，深深刻在她身上，让她感知到。

　　如果言语还不够炙热，那他就用别的方式。

　　沈曼被他弄的头晕眼花，他太用力，太久，她喘不上气。

　　“唔！”

　　她推开他。

　　季寒城离开她一点点，仅有半公分而已，好让她呼吸，“沈曼，明白了吗？我对你，就是这种感觉！你让我离你远点，像唐宋或者随便什么男人那样，对你有礼有节，抱歉，我做不到！我对你的想法就是这么直接，我就想要你！”

　　沈曼呼吸不畅，又不好意思用嘴巴呼吸，只能靠鼻子大段大段换气。

　　“那也……也不代表，你可以为所欲为！”

　　她脑袋空白，好不容易才怼回去。

　　季寒城鼻尖抵着她的，大手箍她后脑勺，“你以为我没克制吗？我要真对你为所欲为，咱们现在就不止只有安好和云霄了。”

　　沈曼很气，又被他说的脸发烫，她推他的手，不让他再往下压，“我和蓝渡是夫妻，这是事实，你不能这样。”

　　“那就离婚。”他一贯是这样的口吻。

　　沈曼沉默。

　　季寒城看她不言语，冷静问，“怎么了？不好办？还是他手里有你的把柄？你们有什么交易吗？”

　　季寒城太聪明了。

　　沈曼发现，和他在一起，不管什么心思，都能被看穿。

　　“对，我们有约定。约定就是，离婚只能由他提出，我没权力主动说，所以，离不离婚，决定权不在我手里。”

　　沈曼说完，季寒城定睛看她。

　　像是气坏了。

　　“沈曼……”季寒城苦笑，“你是不是傻？这种约定你也答应？如果他不同意离婚，你准备跟他当一辈子假夫妻？守一辈子活寡？你可别跟我说，你真会看上蓝渡那个神经病，后半辈子跟他过？”

　　季寒城以前说的都很有风度，今天频繁爆粗口。

　　沈曼怀疑，她把季寒城给带坏了。

　　“怎么不行？蓝渡长得也好看。”

　　也？

　　是因为她觉得季寒城很好看。

　　季寒城气笑，他又吻她，吻到她嘴巴有点酥，呼吸再次混乱，“沈曼，你很可爱，你真的太可爱了。”

　　他揉她头发，揉得她长发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