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了那么多血,手术挺长时间,好了伤疤忘了疼。他属耗子啊,撂爪就忘。
哪条路我也不走,你跟我哥一样是个bào君!
陶略眯起眼睛。
这几天,我对你太好了,把你惯得有些无法无天了,是吧。
你妨碍我工作。
坚决不向恶势力妥协,陶略有时候太霸道了,不听他的不行,但是他们派出所就那么几个人,管理范围还挺大,他都好了,再在家里赖着不上班,哪有这样的。
陶略点了点额头,想起点事儿。
哎,我记得你住院的时候,你跟我说了一句,我就是你的光,是你的信仰。你说过这样的话。
啊?说过吗?平时他话多了,这样的话他都说过?
陶略站起来。把他的鞋子踢过来。
穿鞋,赶紧的。
他们不是在吵架吗?怎么要穿鞋啊?gān嘛去?老实地穿了鞋子,陶略捏着他的胳膊往外走,不走就推着他,把他拖到门外,墙角那边,他家是第一家,墙上有标语,支持计划生育,只生一个好,这条标语一直存在。
不过呢,还有其他的标语。
陶略把他推到一条标语的面前。
念!
韩跃都快哭了,这他妈的是个什么世界啊,为什么一个两个都用这一招治他!
快点念!
yīn沉下声音,不怒自威。韩跃bī不得已,念着。
坚决贯彻党的方针政策。
陶略憋着笑,脸上不带出来。
知道你该怎么做了吗?
我听你的话,我不早早的上班了,我在家里把身体养好了,月底的时候再搬去你那里。
韩跃耷拉着脑袋。他这辈子算完了,一辈子别想翻身农奴把歌唱,被他哥,陶略,管制一辈子。
陶略咳嗽了一下,暗笑得他肚子快打结了,这个二小子啊,咋就这么好玩,能让人笑得下巴都脱臼了。
服了。
狠狠地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韩跃抬眼看他,委屈得要命,比三姑娘看不见爸爸更可怜。
陶略的心呐,被他搞得软软的。哎,这个二小子啊,这个活魔怔啊,咋就这么牵动自己的心呢。
受不了他这个可怜巴巴的样子。
拿出自己的钥匙串,从上面解下一个防盗门的钥匙,拉过他的手放在手心。
二子,我家的钥匙,你什么时候去都可以,那也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