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对方发现问题，找他追责，菲斯特毫不担心。

　　 因为他已要求在转让协议中加上一个一经交易，双方不得以任何理由反悔的免责条款。

　　 这在古董等名贵器物的交易中是约定俗成的规则。

　　 他的提案并不算过分。

　　 逐日者学派也害怕夜长梦多，安东尼达斯的人再横插一脚。

　　 于是答应了他的诉求。

　　 因此对方届时根本没办法维权。

　　 而且菲斯特交与对方的书籍并非都是假的，而是九假一真。

　　 真本正是《法之书》。

　　 由于此书蕴含亚雷斯塔的一小部分魔力，系统的评级较高。

　　 万象树无法完美复制，生成的产物看上去比原典粗糙的多。

　　 存世时间，也更短暂。

　　 于是他干脆决定售卖对方原本。

　　 反正艾格文也说《法之书》的理论依据就有问题。

　　 显然两界的法则不同。

　　 根本无法在艾泽拉斯‘穷究魔法之极’。

　　 成就魔禁宇宙的魔神。

　　 这样一来，其就变成一本启发性的读物。

　　 丧失大部分学术价值。

　　 而且原典和译本也没太大区别。

　　 只要有《法之书》这个例外，对方就很难指摘他。

　　 甚至菲斯特还能反诘凯尔萨斯，责怪其保管不利。

　　 而菲斯特出售的书籍，往往蕴含一位大师乃至传奇毕生研究的精华。

　　 内容艰深晦涩到极致。

　　 没个十年八年，很难取得成果。

　　 而这些书两三年就会化为齑粉。

　　 对方大概率鸡飞蛋打。

　　 当然凯尔萨斯如果进行备份，就能保有这些知识。

　　 不过他觉得不太现实。

　　 因为当今法师界风气比较保守。

　　 认为知识，一经分享就会贬值。

　　 就连作者本人，也很少公开自己的学说。

　　 都是在学派内部交流。

　　 这样一来，一本原典就已足够。

　　 根本没有备份的需求。

　　 更不用说精灵的学派比之人类还要保守。

　　 达拉然这套小圈子的玩法就是从奎尔萨拉斯来的。

　　 相比之下，人类已经开放许多。

　　 精灵王国别说学派与学派之间壁垒森严，就算内部也划分多级权限。

　　 菲斯特怀疑逐日者学派中层，都未必有阅览这批书的资格。

　　 当然他也不敢打包票。

　　 凯尔萨斯突然开窍不是不可能。

　　 不过菲斯特也无所谓。

　　 毕竟没有原典作者遗留魔力的精神烙印，研究必然会更慢。

　　 恐怕需要大几十年，才能够搞出点东西。

　　 而且这批书的价值远低于价格。

　　 炒作溢价十倍，孤本溢价十倍，原典再溢价十倍。

　　 菲斯特有一千倍利润。

　　 就算对方做出最好的选择，他依旧赚的盆满钵满。

　　 说起来，菲斯特不是什么恶魔。

　　 原本不该像现在这样丧（干）心（的）病（漂）狂（亮）。

　　 可谁让万象树和法之书一起被开出来呢？

　　 由不得菲斯特不多想。

　　 总之他还是诚实可靠小郎君，一切都是系统的错！

　　 凯尔萨斯原本想要设宴款待他。

　　 不过菲斯特总觉得把人卖了还让人帮忙数钱不好。

　　 再加上还有别的安排，于是婉拒了对方。

　　 随后他刚刚离开夺日者圣殿，另一位王室顾问萨古纳尔便了追上来。

　　 一通点头哈腰，向他表示道歉。

　　 声称自己此前的态度不好，他不要放在心上云云。

　　 由于此人威逼吉娜的行径，菲斯特对其极为反感。

　　 何况萨古纳尔的致歉也不真诚。

　　 根本就是在避重就轻。

　　 菲斯特本想出言狠狠奚落对方。

　　 不过稍加思索，觉得无需如此。

　　 毕竟他现在已是棋手。

　　 对方与他已非一个量级的人物。

　　 没必要如此掉价，与对方置气。

　　 反正等到其主凯尔萨斯发现上当受骗，自然会代他料理这条办事不力的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