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笑没说话,站直身体离她远些。
上下看了看这衬衫,放到灯光下又看了会,然后又还给她。
时鹿歪头:“你,不要吗?”
“怕给你母亲的衣裳撑出腹肌纹路来。”
“...”
发觉时鹿没吭声,林择深:“啧,不相信人啊怎么的。”
“要不给你验验货?”说着他的手已经搭上了胸口,作势要脱衣服。
“不要。”时鹿撇过头。
“真不要啊?”
“不要啊。”
“啧,难伺候。别人求我给他看我还不给呢。”
时鹿接不上话,特别羞气,满脑子都是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没皮没脸。
“给我条毯子吧,毛巾也行大点儿的,浴室。”林择深说着看了一眼旁边的卫生间:“我能用不?”
时鹿点点头。
临去前,林择深又折回。
时鹿一个激灵:“??”
“对了,你那小毛毯我没扔,在我工地上呢,明天就给你取回来。”
“可是你身上的湿衣服……?”时鹿一点都不关心那条毛毯只关心他的湿衣裳。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林择深的脚穿时鹿帆布鞋子只能勉qiáng塞进去一半,他也不敢给她鞋穿坏了,只能半垫着脚跟,他本就个高,这么一踮脚就更高,头发都要抵着天花板了。
时鹿听见那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林择深见状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小丫头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听话快些的拿条大毛巾过来。”
林择深拿到毛巾进了卫生间,时鹿也跑回自己的卧室,一看时间都已经快十一点了。
明天还要上学,这可怎么是好。
她隐隐约约能听见卫生间里传来的花洒喷水声,刚才脑子一热鬼使神差的就把他给领回家了,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简直是像疯了一样。
这可是一个正儿八经活生生的异性,一个男人。
而且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男人。
她脸颊一阵火烧,坐也不是,睡也不是,抱着枕头,将卧室门开了一道缝。
他还在里面没出来,已经洗很久了。
时鹿突然一阵口渴,看见外面桌子上还剩了半碗温白开,见他一时半会也不会出来,于是时鹿抱着枕头,蹑手蹑脚走向客厅。
卫生间里水声依旧哗哗,时鹿的手刚刚摸到盛水的碗,谁料卫生间的门唰一声移开了!
没有丝毫的征兆。
林择深光着身子,除了腰部及以下重点部位堪堪搭了条刚才时鹿找给他的宽毛巾,浑身一丝不挂。
他就这样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
时鹿发誓,她从未有过这样尴尬羞赧的经历。
她刚刚好看见林择深满是水珠的赤.luǒ上半身,她惊得碗没一个端稳,水全洒在了桌面上。
林择深见她着模样,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