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白把手中的牌一把撂在桌子上,眉头深锁拿手指敲着桌子恨铁不成钢地说:“阿喻啊阿喻,我眼睛都快抽筋了你怎么还不理解我的意思,你该不会是对家派来的卧底吧!”
喻白露回过神来,将视线从病cáng上静静躺着的叶舟身上拉回到手中的牌,眨眨眼说:“对不起,我没看见。”
“放心放心,护士刚刚不是来过了吗,姑娘,你男朋友各项指标都正常,一点儿事儿都没有,等醒过来就好了。”
中年秃顶的病友家属大叔一边把喻白露手中的牌抽出来洗,一边说道。
另一张cáng上的病友也说:“是啊,姑娘,你男朋友只要醒来就没事儿了。”
“都好多天了,他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喻白露眼神又落到了叶舟身上。
叶舟安安静静地躺着,吊瓶里的药一滴一滴落下,顺着针头输进他身体中。许是身体消耗太过,他的脸色苍白如纸。
又开始了。
祝小白歪头用手撑着桌子,眉毛一挑,眼神在叶舟和喻白露之间不住游dàng。
那天郗家大战过后,叶舟和受伤最重的郗余空就被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治疗。不料临近过年医院人满为患,他们耗尽力气才找到了个单独病房和一个双人病房。
由于郗余空罪魁祸首的身份,他自然享受了酆都“vvip”24小时无间断监视。于是为了方便监视,郗余空被放置在了单独病房,而叶舟就到了双人病房里。
算算日子,离那天大战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周,喻白露每天就在叶舟cáng边守着,一刻都不肯休息。纵使她不吃不喝不睡也能活,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于是酆都大帝特别仁慈地批了祝小白几天的假,还给她烧了还阳符,让她这几天好好陪着喻白露。
说起来祝小白尽心尽力每天想办法让喻白露放松心情,什么招儿都用上了,可是收效甚微。
想到这儿,祝小白忍不住心酸地叹了一口气。
“美女,还来不,这局换你当地主?”病友家属大叔已经把牌洗好了,乐呵呵地问祝小白,表现出一副乐于接收猪队友的表情。
还没等祝小白说话,病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身西装革履的谢无道走了进来。
祝小白眉梢一动,哦豁,谢无道这么打扮起来还挺人模狗样。
谢无道将病房看了一圈,见到祝小白无jīng打采蔫儿了吧唧地趴在桌子上,不自觉嘴唇微勾。
“白露。”谢无道走到喻白露跟前,说:“你哥哥在楼梯口等你。”
喻白露一怔,自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书生,怎么这时候来了不过她也没多停留,确定叶舟吊瓶里的药还有之后便匆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