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可怜巴巴的样,他心眼一疼,也没管T恤gān净与脏,就一下坐到浴缸边上,捞似的把林钦吟搂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见她委屈地就是扑簌簌往下掉眼泪,一闭眼,一颗,一睁眼,一颗,季淮泽无奈又心疼地抬手替她擦掉,抱她的左手还轻拍着她。
他自知理亏,哄她:“怎么还哭上了?”
林钦吟抬头看了眼他,就要起来,季淮泽没让,她就开始随心所欲地控诉:“明明是你拨的纽扣,你怪我,呜呜呜你怪我。”
这会的林钦吟理不直气也壮,反正哭都哭了,就抱着怎么样都要让季淮泽内疚的想法,继续哭得一抽一抽,嘟囔说:“你和人相亲,你居然还和我说,你没良心,呜呜呜你láng心狗肺。”
说到这还不过瘾,她继续开轰:“你刚刚还乘人之危!”
季淮泽听得哭笑不得,由着她闹小脾气。
直到她说累了,他才帮她拍着后背顺气,耐心和她说:“拨纽扣是哥哥错了,原谅我好不好?那不算相亲,而且爷爷也去了,现在大家都知道我的小女朋友是你,担心什么?”
最后,季淮泽似乎是在考虑乘人之危这个词用在刚才的那个环境恰不恰当。他掐了把她的脸蛋,反问:“小不点,刚刚哥哥乘人之危了?”
“嗯……”林钦吟认得格外没底气。
安静几秒,脑子一转,她分秒抓住了他刚才话里的漏dòng,揪着他衣服就问:“什么小女朋友?你还有大的吗?”
季淮泽笑着俯身亲她,含糊说:“逗你呢,大也是你。”
就在他再度加深那个吻时,浴室的灯微闪两下,“啪”的一下就倏地熄灭了。
骤变漆黑的环境,耳畔滴答滴答的流水声似乎淹没了彼此唇齿jiāo缠的密密接吻声。
林钦吟背脊一僵,漆黑环境下视线模糊,油然而生的不安全感席卷归来,她紧张地往季淮泽的方向靠了靠,却因为周围受限的范围而束缚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