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最大的威胁,还在朝廷内部,失去了对禁卫军掌控的楚笙歌,影响力直线下降,外戚集团勾结皇室部分野心家,趁机大肆鲸吞蚕食原属于楚笙歌的军政权力阵地,大量阁部实缺被替换瓜分,摄政王的全力被压缩到了前所未有的最低点!
政治斗争,光有强大武力是行不通的,无法保证太子系完备的文官体系,就意味着楚德纯的任何政令都寸步难行,这也为毕业典礼上的储君落锤埋下了未知的不确定因素。
即便是与自己一奶同胞的亲哥哥重锦皇帝,在这么多年的隐忍蛰伏之下,也未必愿意留下楚笙歌这个压了自己半辈子的强大存在给儿孙继续受制,在病发离世之前,顺便借助外戚的手使得两方人斗得两败俱伤让继承者从中得利稳坐江山也未可知。
利益当前,亲兄弟也不会给彼此半点情面和活路。
这些年来,楚重锦有意扶植或者默纵外戚集团的做大,何尝不是用来抗衡权力日益膨胀的摄政御弟,近几年,后党势力尾大不掉,楚重锦又反手推动摄政一派制衡荣家,这位病友皇帝表面糊涂,实际上是一直在两股朝堂势
力中间踩钢丝玩权谋,帝王之术深不可测啊!
通过弹劾事件,楚笙歌基本上分清楚了敌我阵营里的一些潜伏分子,六部长官里的立场基本也泾渭分明,按照爱妃桃小夭的说法,现在是抓住内阁几位关键大佬的时候了。
而位列帝国首相的白清野,就是双方首脑拉拢对象中的重中之重。
虽然说,白首相由于长公主楚寒烟的裙带关系,身上太子党的标签比较明显一些,但桃小夭认为,事情不到最后关头,一切都充满着变数,还是亲自跑一趟确认一下心里安稳。
傍晚时分,楚笙歌和桃小夭“夫妇”一身便服,出现在了陈列简单环境素雅的首相家里。
白清野翻阅着书卷,对桌子上客人带来的礼物盒,看都未看一眼:“两位这可是稀客啊!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说吧,有啥事?”
屋子里没有外人,楚笙歌开门见山推心置腹:“清野,本王知道,这两三年,因为追求小夭的事儿,你我之间没少闹矛盾,你也没少吃本王的拳头,在这里,没说正事儿之前,本王先给你赔个礼道个歉。”嘴上说赔礼道歉,这位爷腰板坐得溜溜
直动都没动,脸上更半点歉意都没有。
白清野嘴角抽了抽:“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坐那跟跟棍子似的,给我跪下敬茶!”
“我擦!丫的皮子紧又想讨打了是吧?!”
楚笙歌暴起举拳就要打人,白首相吓得捂脸躲到小夭身后:“王妃嫂子你看你老爷们,就知道吓唬人家宝宝怕怕ヽ(。》Д《)o゜”
楚笙歌扑过来抓人:“尼玛!还特么躲我媳妇后面卖萌,别碰我媳妇,狗爪子拿开!信不信我剁了你的手!”
桃小夭哭笑不得抱住楚笙歌:“好啦好啦,闹一会就得了,说正事!两个大男人,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掐,服了你们了!”
把暴躁王爷按回原位,桃小夭换了一副正经表情,对“花容失色”的骚包首相道:“实不相瞒,小夭和王爷这次不请自来贸然造访,是想听听您对三天后的毕业大典有何想法或者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