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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夏决绝的转身上楼,步伐间却隐约间可以看出一些踉跄。
她在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心就仿佛在滴血一般。
"小夏,你真的这样决绝吗?"
纪殊彦死死地盯着她的背影,一字一顿道,手中的拳头不由紧握,胳膊上青筋暴起,一副盛怒状。
"难道我的态度还不够明确吗?"
"不过关于我们之前在办公室里所说的事情依旧作数,我会帮你拿下彼得的合作,而我之前对纪氏所做的那些事情就一笔勾销吧。"
苏夏的身子顿了顿,头也不回的开口,只是细细听下来,还是可以听出她声音中的那些颤音。
只可惜现在都纪殊彦完全就处于盛怒中,根本听不进去旁人所说的话,更别提能察觉出苏夏话语中的细微之处。
对于苏夏的决定。苏会长摇头轻叹。
他虽然希望两个孩子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但是他却还是不忍心干涉苏夏的决定。
从小到大苏夏都没有让他操过心,而她做事向来有分寸,有自己的想法,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并不想干涉苏夏的决定。一切都由他们自己处理。
在听过苏夏的话之后,纪殊彦狠心转身,对苏会长弯了弯腰,径直朝门口走了出去。
他原本以为这次有苏会长的介入,苏夏的态度会有一些转变。可是结果却还是出乎他的意料。
他的心中满是溃败,甚至已经有些低迷的想法。
既然苏夏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好了,让自己倒不如就由她去了吧,只要她开心自己牺牲一点又怕什么呢?
苏夏在上楼之后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情绪,扑到床上大哭了起来。
隔着一个楼层苏会长都能听到苏夏的哭声,不过这次他却没有再敲响苏夏房门,孩子终究是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
而他该说的话都已经在那天说完了,剩下的就成了他们自己的事情。
他打心眼里心疼自己这个孙女,虽然她从小就是众星捧月,却没想到在爱情上居然受了这么多的挫折,苏会长怎么想都有一些心疼。
苏夏在房间里哭着哭着,将直接睡了过去,只是眼角残留的泪珠却还是暴露了她刚才低迷的心情。
在纪殊彦的面前,她表现的如此决绝就是想彻底斩断自己跟纪殊彦心中的最后一丝牵挂,只是可惜
两个终究是深爱的人,而他们这一辈子也注定会一直纠缠在一起。
大概到晚上十一点钟的时候,彼得打车回到了苏家老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苏会长连忙打了一个招呼。
"彼得啊,你在这块也住了许久,有没有给自己找到合适的地方呀?"
苏会长开门见山的说着,话语中有了驱赶之意,彼得是聪明人,当即反应过来,笑着开口,"这几天一直在寻找,勉强找到了一个地方,过几天就搬出去。"
"谢谢苏会长这几天的款待。"
苏会长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便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这一次一直在沙发这块等着,就是在等彼得。
虽说彼得的家世样貌比起纪殊彦来说都不差,但是,自家的孙女苏会长还能不知道她的想法吗?
就算刚才苏夏对纪殊彦表现的那么决绝,可是他还是可以感觉到苏夏对纪殊彦浓浓的爱意。
不然又为什么会为他哭的那么惨?
次日清晨,苏夏因昨天没有关上窗户竟然有些低烧。
她蜷缩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得到一些温暖,可是却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不论她怎么努力还是会不由得打冷战。
再加上清晨的一阵凉风吹过,苏夏的牙齿都开始打架,她勉强睁开惺忪的眼睛。冲着自己的身子走到窗边,勉强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这水早已经冰凉,喝到她的嘴里更是一阵刺骨的凉意,可是这一切一切都比不上苏夏的心凉。
她站在窗边眺望着远方,而那个方向正是纪氏,至于她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没有人可以知道。
也不知是什么触动了苏夏的心情,她突然低笑了一声,"苏夏啊苏夏,这明明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为什么你现在心里还这么难受?"
"这都是你活该呀!都是你活该呀!"
她低低咆哮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浸湿了她的衣服,一滴一滴到地板上。
她不后悔她昨天的决定,只是觉得有些心酸,自己明明那么喜欢他,可是却没有办法站在他的旁边,陪他一起度过这段艰难的时间。
甚至在有的时候,她都有些羡慕子衿,可以活的那么洒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需要顾虑太多。
只可惜他这一辈子也终究做不到像子衿一样洒脱。
苏夏慢慢的蹲着身子,双臂紧紧的抱着自己微曲的双腿,像是一只幼兽发出阵阵嘶吼声。
她本以为自己可以真的如同纪殊彦面前那样决绝,可是她终究是忘算了自己的内心。
纪殊彦就仿佛是扎进了她心里的一根刺。早已经跟她的身体连为一体,若是想贸然拔出这根刺,定然会痛不欲生。
可若是任由那根刺留在这里的身体里,却也有些无法忍耐那刺骨的痛意。
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苏夏这才勉强缓和好自己的情绪。慢慢站了起来。
她慢慢走到浴室,将自己的身上梳洗了一下,随后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朝楼下走去。
她的脸色蜡白,看起来很是憔悴,仿佛生了一场大病的病人。
在今天的时候,彼得还没有搬走,看到苏夏这样一副样子,他的心中微痛,连忙走到苏夏的身上,刚想抓住她的胳膊,却被她避开。
"小夏,你有没有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我看你的脸色很不好,不然你跟我到医院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