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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您这次可得奖励我"白明贞眨着眼睛还没说完,院子里却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哎?苏小姐怎么来了。"说话的是李管家,声音中带了几分惊异,"您怎么还拖着箱子呢?"
苏会长跟白明贞在屋里听到,俱是一愣,对视了一眼,心中都隐约觉得似乎不太对劲。正想着,苏夏的脚步声已经随着行李箱底轮的骨碌声传进了门口。
白色风衣裹着苏夏的身子,一条杏色围巾严严实实遮挡住纤长的脖颈。苏会长抬头看着苏夏,心中一惊。苏夏的脸色很不好看,隐约透出苍白的肤色,原本红润的双唇此刻也泛白干裂。脸上不施粉黛,素面朝天,神情冷漠。眉毛不自觉地皱起。看上去很是憔悴。
"爷爷。"苏夏一开口,更让苏会长大吃一惊,原本清甜的嗓音变得有些沙哑,声音也低低的。
"小夏,你这是怎么了?"白明贞一见苏夏如此神情。心知不好,却也是一头雾水。只是按捺住惴惴不安的情绪,温言问道。
苏夏沉默半晌,没有说话,只是淡淡地看了婶婶一眼。眼神中流露出酸楚与怨怼。白明贞心中惊跳,以为苏夏已经知道了昨晚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算计,吓得脸色也是变了变,目光怯怯地看着苏会长。
"小夏,你这是"苏会长的神情也严肃起来,看了看她手中的行李箱,眉峰蹙起。"怎么还收拾着行李来了?"
"爷爷,"苏夏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片刻,她正视着苏会长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要离婚。"
"什么?!"苏会长跟白明贞大惊失色,几乎同时问道。
"我要离婚。"
苏夏神色平静,好像在说一件极平常的事。她坦然地看着惊异的爷爷跟婶婶,目光不闪不避,再次坚定地说了一遍。
"不行!"苏会长怒视着苏夏,一口回绝道,"我不同意!"
"爷爷,"苏夏像是早已经料到爷爷的反应,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地说道,"我一定要离婚。我不会再跟那个人渣过日子了。"
苏会长气得满脸涨红,呼地站起身来瞪着苏夏大声吼道:"不行!你绝对不能离婚!"
白明贞见状连忙上前扶着气结的苏会长坐下,手脚利落地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中,劝道:"爸,你别生气。让我来问问小夏。"
说着,白明贞走到小夏面前,看了看她手上推着的行李箱,笑着说道:"瞧你,怎么把行李都收拾好了。小两口过日子,哪有不拌嘴闹矛盾的?哪里就严重到要离婚了?昨晚我去的时候,你们不还是好好的?"
不提昨晚还好,一提昨晚,苏夏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恨恨地说道:"哼,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踏进纪家!"
"胡闹!"苏会长见苏夏这样。越发生气,一时也顾不上思考,脱口而出:"苏夏,你立刻给我回到纪家去!这辈子,你生是纪家的人。死是纪家的鬼。离婚的事想都别想!"
苏会长气得直喘息,他一手颤巍巍地指着苏夏,一手抚着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不住地咳嗽。
"哎这是怎么了,小夏,瞧把你爷爷气的,有什么话慢慢说嘛。"白明贞连忙说道。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苏夏看着爷爷气成这样,心中也是不忍。可是爷爷的话敲打在苏夏心中,也让她很受伤。
为什么爷爷从来都不问问自己究竟愿不愿意,开不开心呢?
"我是不会回纪家的。"苏夏握住行李箱的把手,目光移开,声音低沉而坚定,"爷爷,既然你不同意,我也没有办法。看来纪家跟苏家,都已经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我走了。"
"哎,小夏,小夏"
白明贞慌忙喊道,可苏夏已经推着行李箱扬长而去。再不回头。
"真是胡闹!胡闹!"苏会长看着苏夏离开的背影,又是生气,又是伤心,坐在客厅里神色颓唐愠怒。
"爸都是我不好,一定是昨晚他们所以小夏一时接受不了。都怪我"白明贞想不到事情居然会闹成这样,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向苏会长请罪。
苏夏可是苏会长心尖上的宝贝,自己的计划落空,不但没有让苏夏跟纪殊彦的感情好起来。反而闹到要离婚的地步
白明贞越想越心惊,只得一遍一遍慌乱无措的在苏会长面前请罪。
苏会长眉峰紧蹙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唉,不怪你。"他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因为生气,还是伤心。
而此时的苏夏独自一人拖着偌大的行李箱走在街道上,惶然无助。纪家是绝不会再回去了,而苏家也不能安心住着苏夏心中的委屈与愤恨交错着涌上心头,虽然极力克制,眼圈也不禁红了。
这么大的城市,竟然没有自己的容身之地吗?
苏夏在街头漫无目的地踱了十几分钟,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身上依旧酸痛难忍,双腿间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不适。苏夏下意识地笼了笼围巾,好让自己脖颈上的痕迹被遮挡的更严实一些。